天机子道:“你跪下,给贫道行礼吧。”
我想,自从登基以来,除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和我的母后以外,我很少向别人行礼。但天机子是个高人,我就免为其难好了。
我单膝点地,天机子雄浑的内力,自我的顶门穴注下,我顿时觉得浑身发热,胸口和喉间的伤口都如烧灼般剧痛!
天机子道:“这些伤是硬伤,以后虽是会好,必留隐患。你一定记住,这内力是给你压制我师弟所创的牵情蛊,关键时候,保你活命。此外,不可以妄用。切记,切记!”
我畅快一笑,对天机子拱拱手道:“多谢前辈赐我功力。唐国永远向前辈敞开,哪日前辈觉得倦了,尽管回金陵找弟子,弟子定为前辈备下一片山水,让前辈惬意自得。”
天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那药铲子,贫道总有一日定向你索去,只不过现在还不得其时。犬子的秉性,我这个做爹也并不是很了解,但父子天伦,终是天性,老夫卸了内力,也就卸了师门的担子。如今吾去也,只求圣主庇护我子,他日遇事,赦他不死!”
我笑道:“这个您尽管放心,萧沉玉是我爱将,我如何会伤他!”
天机子释然一笑,倏然隐去,虽去了大半功力,但他隐身奇术显然更在潘易之上。我望着眼前,石桌、残棋、酒壶均已被白雾所遮,一时呆了,只觉得疑惑,莫非我与定云真的遇了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