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荣笑着脱掉衣服,移步到床边按着薛珮的脑袋抵在自己胯上。
“乖。” 他轻声哄着。
薛珮浑身颤抖,她低下头,露出脆弱的姿态。
夜半,薛珮从床上坐起,餍足的周勤荣睡得正酣。
窗外是迷离的月色,通讯里,王鸿朗给薛珮确认了手术时间,就是明天了。
薛珮看着周勤荣,厌色不掩,想到刚刚他让自己做的事,更是一阵恶心。梳妆台下就放着她满膛的手枪,只要她想,周勤荣下一刻就能死在床上。
可她不能这么做。
周勤荣一死,无法洗去终身标记的薛珮也活不长。
迈步下楼,薛珮给下面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做好准备,刚吩咐下去,背后冒出声响,是还没睡下的周尘。
他今晚喝了太多酒,口干舌燥,下来找水喝。
招手示意旁人退下,薛珮嗔怪,“叫你悠着点儿喝,妈给你弄杯蜜水。”
“嗯,谢谢妈。”
薛珮进了小厨房倒上温水,蜜糖搅和融化,薛珮从兜里摸出一包药粉,这是她之前就准备好的安定剂,周尘下来寻水倒是正合她意。
端着水出去,周尘对她毫不设防,想也没想就是一大口,薛珮含笑看着周尘。
周尘喝完一杯,薛珮伸手抹掉他唇边的水痕。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着急。”
周尘摸摸耳朵,二十年的习惯了,怎么改得了。
他转转眼睛,突然瞥见薛珮颈边的血痕,他腾地站起身,“妈你这是……”
“没事。”
周尘执意要看,薛珮也没避开,长发遮掩下,错乱的咬痕密布。
“父亲也太……” 周尘噤声,一时找不出形容词,到底是他爸,他说不出不好听的。
“小尘,” 薛珮拉着他坐下,“答应妈妈,以后不要让随便允许别人标记你。”
“啊… 嗯。” 周尘看向墙角的花盆,轻咳一声。
“我知道你有主意,但你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我也没有什么都不懂。” 周尘适时打断。
薛珮抓握着他的手,笑了笑,“好,我们小尘什么都明白。”
“以后你看中的人,一定要带回来先让妈妈看看,知道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