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子弹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穿透玫瑰射中他的胸膛,周勤荣想大喊惊呼,却只发出 “嗬” 的声响,血液堵塞了他的气管,他捂着胸口,鲜花和礼物砸在了地上。
薛珮看着他准备的东西,惊呼一声,“啊,有心了。”
她作出遗憾的表情,“早知道就不今晚杀你了。”
薛珮慢步走到周勤荣面前,“但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射了一枪了?”
她面容姣好,保养极佳,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蒙昧的稚童,周勤荣却觉得她像拿着夺命弯刀的魔鬼。
周勤荣向外爬出,血迹蜿蜒在通道处。
薛珮叹息一声,站直身体,“真烦人,跑什么呀?”
“你不爱我了吗?”
薛珮一脚踩中周勤荣管不住的下半身,周勤荣痛呼,模糊的音调好像在呐喊 “婊子贱人”。
“真吵。”
枪口对准周勤荣的头部,薛珮扣动扳机,子弹贯穿脑补,脑髓崩溅满地,周勤荣瞬时没了声息。
薛珮退开半步,数了数弹夹剩下的备弹,将子弹一股脑全对准了周勤荣的下 / 体。
音乐声还在继续,薛珮在风中摇曳。
办完最想办的事,薛珮独自坐在床上,她给周尘拨去通讯,对方不意外的没接听,薛珮很是遗憾,但也知道是自己作孽太深,她失手毁了儿子心爱的人,此后也无法再面对他了。
薛珮放弃拨打电话,转而想给薛广茂打一通,可说什么呢,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年纪大入睡早,此时打过去估计会扰人清梦,薛珮独自坐在床上,将一生认识的人顺了一遍,发现她这辈子的圈子实在太窄。
她突然想到被自己冤枉的裴曼柔与自己辜负的王鸿朗,薛珮支着脸,几乎想不出自己不亏欠谁。
薛珮剁下周勤荣的一根手指,验证生物指纹进了他的书房,周勤荣果然早就与纪柔苟且,两人的联系比她想的要亲密太多,纪柔大抵是个没脑子的,将不少隐秘的事都告知周勤荣,现下这就成了拱手送给薛珮的大礼。
冤有头债有主,冤屈裴曼柔十年,薛珮终于找到了当年应该惩治的正主,将所有资料同步到自己的光脑,薛珮悉数整理,等整理好文件,薛珮打包发给李钊,让他转交给薛广茂,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时分,她拉开窗帘,又哼起了那首歌。
她重新将子弹上膛,面上好像还残存着少女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