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温哥华办酒席咯,都领证那么久还一声不吭,他爸妈肯定会骂她吧。
在温哥华的日子过得挺悠闲的,齐琦没事的时候就跟外婆学插花,或者跟着安屹去景区到处玩。
齐琦最喜欢的地方还是唐人街,那边的华人特别多,给人感觉十分的亲切。
到了晚上灯光一亮,齐琦跟安屹手牵着手走在路上,有种身处电影里夜上海的既视感。
齐琦自从来温哥华以后,没见过外婆没表现过伤心的样子,笑容像以前一样迷人温柔,或者她已经慢慢抚平外公离世的伤痛。 这何尝不是件好事。
某天晚上,齐琦半夜口干去厨房拿冰箱里的饮料,听到厕所传来嘶哑的呕吐声,伴随着啜泣的声音。
齐琦意识到那人是谁,赶紧倒了杯白开水,推开厕所门的缝隙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外婆拿着杯威士忌在马桶边呕吐。
齐琦等她缓过劲来,才走过去将水杯递给外婆。
外婆见到齐琦的那一刻,呆了呆,丧气的垂下眼帘:“被你看到了……”
齐琦心口泛酸,不知说什么为好。
外婆叹息一声:“他去世以后我一直睡不好,总是半夜醒来帮他盖被子,但一旦清醒过来,又想起他已经不在了,那种感觉像世界全部空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他病的时候有时候连我也不认识,唯独记得我的小名阿花,他每天晚上喊着阿花才能安心睡觉,现在搞得我睡不好觉了……”
齐琦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往事,那种难受的感觉又被勾了起来,仿佛能够完全感同身受。
如果有一天安屹先一步离开,她也会选择麻痹自己,甚至有可能想早点结束生命。
这种想法是不是太早了一点,人最长的寿命可以活一百多岁,齐琦觉得自己能活七十岁就很不错了。
但她还是想陪着安屹走完最后一段路,不想让他忍受孤零零的滋味。
外婆擦擦眼泪,缓了会劲,对齐琦笑着说:“其实你和我外孙的经历,跟我和我丈夫很像,都是小时候认识的,慢慢的产生感情。”
齐琦吃惊地问:“小时候认识的?没有啊,我认识安屹是在大学。”
这次轮到外婆吃惊了:“是嘛,我记得安屹有个打小就喜欢的女孩,以前经常念叨她。”
齐琦心里泛苦:“那人不是我。”
外婆:“应该就是你啊,我记得那女孩就叫七七,那小子以前跟我说过的。”
齐琦难以置信:“他还说了什么?”
外婆朝走廊那边一指,唇角上扬:“不如你亲口问问他。”
齐琦往外婆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安屹正在走廊上看着她们两,满脸担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