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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何回家,饭桌上他问何谓:“今天的事会耽误并校吗?”
何谓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萧何扒拉了一口饭,混扯道:“就是忽然觉得致雅的气氛很好,急着想去体验一下。”
何谓听他胡扯,“因为小祈?”
萧何夹起来的丸子掉回了盘子里,他没说话,重新夹了个丸子咬了一口。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点心不在焉掩饰的并不好,何谓说:“既然关心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萧何低着头,语气平静,“怕吓着他。”
何谓叹了口气,“……不会的。”
萧何抬起头看着何谓,手里的筷子不自觉的握紧:“当年那些人要绑的人是我,他本来不该经历这些,您不是也看见了,当时在医院……他怕我。”
萧封起不知道萧何走之前医院里发生的事,何谓却知道,他以为当时两个孩子还小,或许过几年就会忘了。
何谓安慰他,“小祈现在长大了,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跟人打架的样子,两年前你把他送去医院那次,你看他怕了吗?”
没怕。
被一条街的Alpha堵了,打了个遍体鳞伤爬都爬不起来,出了院立马就去找场子。
跟小疯子似的!
萧何摇头苦笑,“有些事即便长大了也不会忘,我没有忘的,他也没有。”
何谓张了张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到现在都不懂,当年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倔。
就因为那时候路至祈在医院里哭着喊着不让他碰他,他就顶着一身伤在病房外面站了一夜,第二天就跟外婆走了,这么多年了,小孩子的心结也这么难解。
何谓说:“你走了之后小祈虽然没问过你,但他经常来我们家,有几次自己在你房间里睡着了,你段叔说那段时间小祈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可是在你房间里他睡的特别香。”
萧何听完笑了下,打着哈哈说:“是吗,那怎么没把我的床搬去对面?”
“没搬,费劲。”何谓说,“我把你们当时午睡时候盖的小毯子给他拿走了,一直到小学毕业他都一直盖着,后来是因为洗了太多次不能用了你段叔才给他换了。”
萧何喉间哽了哽,没再说话。
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
一下午他给路至祈发了好几条信息,没有内容,都是表情包,几乎是一个小时一条,确认自己有没有被拉黑。
路至祈骂他神经病,然后就再也没理过他。
晚上十点多,萧何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