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泛舟擦擦鼻涕,小声反驳:“除了你我不也没跟别人去过……”
“你以为我就没有别的想法?”
江宿把手中被眼泪浸湿的纸巾丢掉,凝望着他的眼睛缓慢的说道。
“我有,所以上次我会在冲动之下吻了你,更想对你做些别的。但是,人和畜牲的区别就是,人会被道德束缚,把心里的野兽关进笼子。”
骤然提起那个吻,余泛舟脑子又卡壳了。
是的,那天在他怀疑江宿有乱七八糟的前任的时候,江宿发了誓,然后吻了他。
那是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吻,记忆中持续了很久,中途激烈到几乎是在撕咬。
吻过之后,他双唇全都是麻的。
原来江宿还有别的想法吗?
如果要更进一步的话,他还想……
思及此处,余泛舟脸颊倏然通红,幸亏因为哭了的关系,脸色本来就红润,让那一抹绯色被很好的掩盖了下去。
但江宿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刚才所警告的话,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抬步走到床前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几样东西丢到洁白的床面上。
余泛舟自然而然的扭过头望了一眼,整个人都傻了。
不同品牌的安全套,各种类型润滑润滑剂,琳琅满目好几个盒子。
江宿关上抽屉,站在原地指了指床上的东西,居高临下的问:“你现在还觉得所有人来到电竞房都和你一样脑子里只有游戏吗。”
余泛舟彻底服气,心虚的收回视线,迅速摇头。
看他终于明白问题的严重性,江宿把床上的东西随手丢到床头柜上,抬眸瞅了一眼窗边的红酒瓶和吃的只剩下盘底奶油的蛋糕,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叹着气问道。
“那现在和我说说,为什么删我好友,为什么一个人跑来喝酒。”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余泛舟心里又开始堵得慌。
他低着头,无意识的搅动手指,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你去相亲了……”
“你怎么知道的?”江宿先是震惊,两秒后扶额,“食堂阿姨和你说的是吧,我早该猜到,急忘了……”
余泛舟不满的嘀咕:“就这还说喜欢我。队长放火不让队员点灯,你能相亲,我就不能网恋,真双标……”
听他在这碎碎念,又往自己头上扣帽子,江宿有理都不知道找谁说去,一个头两个大。
“我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先斩后奏,我没有办法。”江宿解释说,“对面是我外公那边介绍过来的,算是世交,两家人约了中午吃饭,当时女方在楼下等着,我也很烦,但没办法驳了面子,只能先去应付一下。没和你说,就是怕你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