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内,萧启珩维持着跪在姜离上方的姿势,这个动作明确证明了他的双腿是真的好了,在这一瞬间,他内心如同惊涛骇浪翻涌,起起伏伏,久久未能平静。
他面露动容,一手撑在姜离的脸侧,另一只抚摸着姜离的脸,细看之下,他的手指竟然微微颤抖。
他的双腿残疾至今已有十年之久,就连太医院里医术最精、资历最老的周院首都说痊愈无望,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一生杵着拐杖行走,如今却突然痊愈,让他如何平静?
姜离知他受这双断腿之苦多年,个中痛苦和辛酸不言而喻,自然明白他此时的激动。
他伸手握住对方流连于自己脸颊上的手,将它贴在脸上,轻轻摩挲了掌心两下,冲他笑道:“这是好事,殿下应该高兴才对。”
他这般说着,眼眶却也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这些年来,他贴身照顾萧启珩,爱人为了这双腿受了多少罪他最清楚不过,如今能够痊愈,他和爱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萧启珩用指尖扫过他的眼睫毛,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一路往下,亲他的眼皮、鼻尖。
最后他停在姜离双唇上,轻轻含住,极其珍惜地啄吻几下,这才说:“不是要高兴吗,哭什么?”
“喜极而泣。”姜离笑道,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殿下的腿好了,我们不尝试一下别的姿势吗?光靠我自己动,会失了很多乐趣呢。”
这句话让萧启珩的身形一僵,姿势?自己动?他不由想到之前两人在浴房里那些旖旎的画面,心里一动。
可是现在已经快天亮了,白日宣淫,总归是不好。
萧启珩自小恪守礼数,内心不免有所挣扎,但是在挣扎的背后,又免不了惦念那极致的欢愉,理智和欲念互相拉扯,让他一时间难于抉择。 姜离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但看他一动不动,似乎有些挣扎,便轻声一笑,松开他的脖子,推开他起身:“既然殿下不想,那我就起了,时间尚早,殿下再睡一会儿吧。”
说着便要下床,脚还未沾到地,腰上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箍住,将他往后一拉,再次被压回了床上,紧接着双唇便被狠狠地堵住了。
去他的礼义廉耻、白日宣淫。
萧启珩心中的魔障将最后的一丝理智压下,他凶狠地亲吻着姜离的嘴,一手把姜离两只手腕按在头顶,手指所到之处,留下滚烫的指温。
天色微亮,却无人再去在意,一心只有眼前的人。
姜离微微扬起头,承受他急切的亲吻,下颚线连接喉结的地方拉出一道看似凌厉又脆弱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