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玄青突然出声叫住了两人,他紧握着姜离的手,道:“不必请大夫。”
“不请大夫怎么行?!”姜离立刻反驳,用另一只手一起握住他的手,抬头对门口的姜父说:“爹,麻烦你跑一趟。”
“不麻烦,我现在就去,你好好照顾玄青师傅!”姜父说着便跑着出了门,路纤纤也跟在他后面。
两人走后,姜离也不用顾忌其他了,伸手探了探玄青的额头,发现他额头上的全是冷汗,更加担忧了,一边用袖子替他擦汗,一边连声问:“你哪里难受?头疼吗?还是哪里?!”
玄青刚才只是一时心口剧痛,疼痛过后,如今倒慢慢缓和了下来,听着姜离焦急又担忧的声音,他睁开眼,就看到他脸上同样的表情。
“你怎么样?”姜离看他睁开眼,连忙问。
玄青摇了摇头,出声安抚道:“不必担忧,只是一时心疾发作罢了。”说完,低头看着桌面上一直团团转的姜糯米,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道:“你也不必担忧。”
姜糯米蹭了蹭他的手指:“喵?”
“心疾?”姜离闻言,整个人一愣,“你怎么会有心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呢?还疼吗?”
他的关心让玄青心口一暖,忽略掉心口那还存有些许的不适,摇了摇头说:“不疼,不用怕。”
姜离和玄青相处的这些日子,从未见过他刚才那副模样,也并不知道他竟然患有心疾。在他的印象中,心疾等同心脏病,古代里是无法医治的。
而从玄青刚才的模样来看,想必很严重!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眼睛也跟着红了,直直地盯着玄青,声音有些颤:“怎么会如此?”
玄青看到他微红的眼眶,只觉得原本慢慢平息下去的心痛又骤然升起,只是那种疼痛与往日心疾发作的症状又不太一样,似乎有某种令他感到酸涩的东西在里面。
他不想看到姜离此番模样。
他记得当初姜离被土匪打劫,浑身是伤,半条命都快没有了,都没有红过一次眼眶,如今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心疾便轻易露出难过到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让他有种自己罪无可赦,竟然让他难过如此的感觉。
“我没事。”玄青从未哄过人,他有些笨拙地用手去捂姜离的眼睛,道,“别这样,我没事。”
因为刚才突发的心痛,他此时的手心还带着无法忽视的冰凉,那抹凉意贴在姜离眼皮上,直直凉到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