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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康被戳中心事,面红耳赤地坐在地上,屁股硌着拖把杆。

    沈随环顾四周,走到旁边友善提醒,“这位少年,前面就是办公室,你刚被保释成功就以身犯险,显然不太明智啊。”

    路澄“切”了一声,侧开身子跟他保持距离,顺带给了何文康一脚,“四眼仔,起来!爸爸换个地方教育你。”

    “我、我是实验班的学生,你敢跟我动手,学校不会放过你的。”何文康往后挪脚跟,整个人哆嗦的不行。

    “啊,我好怕啊。”路澄嗤了一声,刚想弯腰给他一巴掌清醒清醒,何文康抬手乱挡,把地上的拖把杆甩得泥水乱溅。

    情况来的太突然,路澄愣了半秒,急遽闪身,忘了沈随还在自己背后。

    回头一撞,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路澄的下巴重重磕上沈随的肩膀,差点把泪花子给飘出来。

    “别打我,别打我!”何文康故意大呼小叫,连滚带爬地冲到办公室门口。

    路澄挂在沈随胸口倒吸凉气,刚刚那一撞,差点让他咬到舌头。

    头顶那人皱着眉头揉了揉肩,低头看他一眼,目光有些发怔。

    路澄的肤色白的显眼,现在下巴跟眼角一起泛红,居然生出了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让开。”

    路澄后知后觉挂在人家胸口,连忙一把推开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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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澄人呢,在哪儿呢?”

    严主任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郭立方紧跟其后,队伍最末吊着“受害人”何文康。

    “好啊路澄,你果然……”“阎罗王”话说到一半,突然消音。

    留在案发现场的被告人,跟他预想中的状态有点不一样。

    面前那位不良分子,极为罕见地红了眼眶,并且右肩搭着同伴轻轻拍打的手,活脱脱就是一副蒙冤委屈的小可怜模样!

    严主任回头看一眼,站在队伍最末手里抄着拖把防身、差点惊掉大牙的何文康,莫名生发出一种贼喊捉贼的既视感。

    “他刚动手打你了?”严主任指着路澄问他。

    “还没,但他故意逗留在办公室外面,显然是蓄意报复。”何文康扶了扶脸上的大黑框,言辞凿凿搞针对。

    “好你个四眼仔,学校是公共场合,不是私人包厢!我受……嘶,我受了污蔑,蹲这儿平复情绪怎么了?”路澄痛的直吸腮帮子。

    严主任身影顿了顿,把目光锁定到在场的唯一一位目击者身上。

    沈随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相当坦然,“路澄同学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十分难过,所以我一直留在这里开导他。”

    “你说谎,明明我出来的时候你们……”

    何文康话没说完,被郭立方开口打断,“何同学,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能空口鉴打啊。”

    “事情不是这样,主任,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