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澄耳边“嗡”的一响,被他rua得脑子迟钝了一下,等意识回笼之后,反手拎走沈随的手腕,抽着嘴角摩擦后槽牙。
“你他妈的当是逗小狗儿呢?”
“这两种体验感没有可比性。”
沈随手没离开他的肩线范围,挑了挑唇,“还有更具体的哄法,因人而异。”
路澄:“?”
沈随找到他头上的发旋儿,小小的一个涡,藏在柔顺的黑发里,微凉的指腹轻蹭了两下,路澄受不住了。
有点麻还有点痒,浑身跟过了电似的,扰的他轻“草”了一声。
“你他妈怎么专挑老子的痒处下手。”路澄侧着胳膊顶开沈随作祟的左手,心里劲劲儿的,作势要去按他脖子,想起沈随人还感冒着,就又松了手。
“可能因为运气好。”沈随意犹未尽地把手收回来搓了搓指腹,觉得没rua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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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了,郭立方崴着老北京布鞋来上课。
教室里打闹的学生一哄而散,不知道是谁回座位的时候,碰倒了立在电视柜后面的鸡毛掸子。
郭立方刚好走到讲台上,迎面看到挂着蛛网的鸡毛掸子摇摇欲坠,“嗖”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赶紧把保温杯护在身后,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
“你们这个打扫完了卫生工具不要乱放,注意点儿安全,大早上来就给我一个开门红,过于隆重了啊。”
郭立方脾气好,自己蹲下来拎起鸡毛掸子放到卫生角,还能顺口跟坐在底下的学生们开句玩笑。
路澄歪在凳子上乐的不行,他们班老郭同志的心态是真好,要刚换“阎罗王”进来,今天整个班的人都得站着上课。
郭立方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今天呢,上课之前先做个提醒,下一次月考就快到了,大家最近可以开始抓紧学习了。”
提到考试这档子事,教室里的热闹劲儿一下子冻结了大半,年级倒五的阴影唰地落下来,裤衩转过去找他澄哥拉扯话,“草草草,老郭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澄哥,你说下回‘阎罗王’会不会又给考倒数的班级下绊子啊?”
“我说了就能算数?”路澄看到郭立方开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板书,抬起长腿轻踹了一脚裤衩的凳子,“别叨叨了,你有这时间操闲心,不如转到前面认真听课去。”
裤衩:“……”
路澄把小老弟撵跑了,一个人歪着凳子靠在墙上陷入沉思。
他以前考试就是走过场,拿着笔袋去考场睡一觉就完事儿,现在的情况有点棘手,跟在沈随后面牛逼吹出去了,不拿点成绩回家交差,舒女士下次恐怕真会让老郭把他的桌子,挪到讲台旁边听课去。
“澄哥。”沈随坐在旁边喊了他一声。
路澄一脸郁闷地转过来,表情苦的不行,仿佛已经预见到考试翻车之后,被舒女士拎着耳朵押进办公室喝茶的画面了。
“你在担心下次月考的事?”沈随一语点破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