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钧伸手替太太揉了揉肩,“行了行了,别操心了,昨儿不还说天气不好偏头痛吗,我让赵妈再给你盛碗银耳汤来。”
-
路澄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走了两步路,揣着手机蹲在路边发愣。
昨天下了一阵雨,现在外面已经出太阳了,看着就是个出去溜达的好天气。
现在被停课,他除了学校其他地方都能去,没必要压着自己,跟以前的轻松日子过不去。
路澄市中心的朋友多,敲人出来玩,一叫一个准。
这帮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不是在翘课,就是在翘课的路上,还有两个住在网吧肝游戏的,临时被拉出来凑场子。
一帮人轰轰烈烈组团去包厢唱K,有两位跟路澄是一个学校的,听说他被学校停课在家,先是一愣,再是好奇。
“我说,澄哥,你最近不是为了爱情洗心革面,励志向好学生看齐吗,怎么突然跑出来买醉,咋的跟大嫂吵架了?”
“滚你妈的,屁话怎么这么多,老子还不能出来玩儿了是吧?”
路澄好不容易涨起来的情绪,被这两个二货一打岔“唰”地清零回到原点,扔下啤酒罐一脚蹬过去,踹得茶几哐当一响。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澄哥不要放在心上。”
大佬情场失意,越想盖越盖不住,过来玩儿的这帮人精,赶紧自己掌嘴,跳出来打圆场,很识相地把话题带了过去。
路澄坐在沙发上,伴着鬼哭狼嚎的歌声闷头喝酒,在这场孤独的狂欢中独自扮演寂寞的角色。
在座的嗨起来是真能嗨,起哄闹酒喝得妈都不认,地上沙发上很快躺了一片。
路澄叼着烟,晃着脚步出去找厕所,跟鬼打墙似的原地兜了一圈,扶墙干呕了一声,心脏开始扑通乱跳。
“妈的。”他醉醺醺地靠在墙上脸红难受,恍惚看到一团人影走过来,把他嘴里没点火的烟摘了下来。
路澄瞪大眼睛看人,脸是模糊的,甩了甩头,打着舌头问,“你他妈……谁啊?”
沈随保持沉默,犹豫着要不要在被认出来之前早点走人。
路澄今天这个状态出门,他不放心,就跟过来守着。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喝成了这个样子,是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存在。
“别走。”路澄拍上他的肩膀,打了个酒嗝儿,“服务员,厕、厕所在哪个方向?”
“我带你去。”沈随扶着他跌跌撞撞地找到了位置,路澄半个身子吊在他的身上,低头摸索了半天,“草,拉不开。”
沈随帮他拉开拉链,路澄脚步摇晃,差点一不小心尿到裤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