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椿正打算去屋后沐浴,听完立马神色紧张。
众鬼围院那几晚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后面的日子里,只要天一黑必定要点燃所有火树银花,把整个屋子连带小院都照到通亮才安心。
厉桃见人提着木桶与衣物踌躇在原地,右手食指呼地一下燃起一簇青色火苗,拉着他往屋后简便木房走。
走到洗漱地,谢椿反而支支吾吾抗拒,“今晚不洗了。”
厉桃不同意。
她喜欢谢椿身上沐浴后的清冽味,闻着舒心,再说,桃院要是随便一个鬼都敢闯,她这厉鬼在城中还怎么混。
净瓶鬼吃撑,无聊晃悠着头上两根草趴在桃树边打盹,厉桃翻掌聚起黑雾一卷,把它拉到面前命令:“你陪着进去。”
小道士:“......”
净瓶鬼:“......”
木房窄小,内有一块破布做隔帘,谢椿在最里面洗浴,净瓶鬼捧着一盏火树银花背着人靠坐在门后,它一吃饱就困得厉害,头上两根草都耷拉下来了,还是尽职尽责捧着灯座,厉桃则隔着门往火树银花上输送鬼力照明。
由于正对着谢椿,透过门缝能清晰看见里面人影一举一动。
脱衣,蹲身,起身,浇水。
水珠子刷地一声从男人头顶浇下,顺着碎发,脖子,肩,胸膛,最后到精瘦有力的腰...
谢椿洗得不太自在,心里全是不久后怀里将要搂住的柔软身子,一整天极力压制的身体欲火在这时候复燃,他背过身悄悄用手疏导几下胯间之物,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再舀水浇灌上身体,掩住喉间声音。
厉桃每晚都会无意识循着温度睡到他床上,一开始谢椿克制拒绝过,但越是推脱,后面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她会在熟睡中压制他动作,非得摸到、握紧他身上那处最滚烫的地方才老实睡去,所以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谢椿都拒绝不了厉桃在夜间的肆意动作。
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柔软身躯投怀送抱,多少克制不住心里那些龌龊,于是选择在每晚洗浴前念着厉桃的名字、先行一步解决一次胯间欲望,这样夜间抱着她睡觉就没那么难受。
今晚却是有点艰难,不敢撇眼去看门外那道无法忽视的视线,一边心里默念清心咒,一边不着痕迹结束清洗。
厉桃清楚自己对谢椿身上的温度有着极大贪恋,也知道自己会在半睡半醒间起身去睡进他怀里,手摸向他最炙热、最柔软却又最坚硬的部位...
除了鬼力消耗过度后会陷入昏睡对外界毫无感应外,厉桃其余正常时候都会存在着感知。
她知道那是什么,但从未在意过。
而就在刚刚,谢椿穿衣时,她看见男人胯间那一根粗长巨物被强硬塞进了裤子里,过程中还弹了几下。
别过脸咕咚一声咽下口水,里面间断传来淅淅索索穿衣声掩盖住了门外微乎其微的声音。
在男人洗漱完出来前,她先行跑回屋子里,明明是厉鬼,此刻呼出的气却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