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虞绮疏。
孟雪里笑了笑:“你在等我?”
虞绮疏点头。好像在纠结什么大事,久不开口。只跟孟雪里沉默地向前走。
论法堂近了,黑色屋檐隐约出现在松枝后,他终于道:“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孟雪里摸出一小袋松子仁,边吃边听:“怎么不一样?”
“你在寒山之外的修行界,名声挺差,他们都说你……”当着孟雪里的面,他有些说不出口,“反正就说你不好。”
他以前虽没说过,却也深深相信。
孟雪里:“品味低俗、恃宠而骄、以色侍人、德不配位?”
“还有更难听的。”
“嗯,我知道。”
虞绮疏感到不可思议:“你都不生气吗?”
“气什么啊,我住在长春峰,有吃有喝不用干活。”孟雪里无所谓道:“我已经得了天大的好处,还不能让别人说两句?”
虞绮疏心想,难道每天睡醒,只要想到‘我道侣是霁霄’,就能忘记一切烦恼?
但换做自己被千万人暗中鄙夷唾骂,肯定做不得这般洒脱。
孟雪里摊开掌心:“吃松子吗?”
他不习惯自己吃东西,却让别人干看。每次小道童来向他报讯,他都会问一句。
但在年轻的虞绮疏眼里,这是对方主动示好、请求jiāo朋友的讯号。
锦衣少年沉默,神色复杂变化,最终郑重道:“吃!”
………
孟雪里答疑解惑的名声传开,渐渐隔壁学舍的弟子也来请教他。
他从一个废物长老,摇身一变,成了优秀学生。
“孟长老,我给你带了蜜饯。”“孟长老,我托人在山下市坊买了蟹黄瓜子!”
小弟们为了表示感谢,经常给他送些零嘴点心,装在小锦囊、油纸包里面。
孟雪里的求学生活有滋有味。
他坐在学舍里想,修行者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