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等它大卖,只怕我还要给孟长老送礼,请你独供我一家呢。”钱誉之若有所思,“说起送礼,剑尊寄存在‘亨通聚源’的玉匣,说是送你的礼物,孟长老想什么时候取回去?”
孟雪里惊道:“什么?我道侣怎么了?”
钱誉之更惊:“你竟不知道?东西一直放在这里。”
孟雪里福至心灵,怔怔道:“没错,他说过。”
他好像回到霁霄离开那天。天空没有月亮,夜色笼罩长春峰。霁霄来池塘边寻他,黑色大氅在风中浮动,容色如冰雪。
“我有一物赠你,且等我回来。”
然后他再没回来。
钱誉之:“稍等。”
他出去了片刻。不多时,方才引路的管事叩门,捧来一方铁盒,又恭敬告退。
霁霄见此,再次扶额,这一天下来,他已数不清心中有多少无奈。
三年前胡肆说,道侣合籍要送合籍礼物。他便亲手做了这件,但孟雪里当年重伤初愈,身体虚弱,不适合取用。所以寄存在山下,想来等孟雪里能下山,自然是时候用了。
至于孟雪里以为的,临行前他说的礼物,则是另一件未完成品。两件东西完全不同。
霁霄转念一想,倒也不算坏事,小道侣现在得到眼前这件,时机正好。
铁盒打开,孟雪里捧出长约三尺的白玉匣子。触手细腻温暖,是块暖玉。
他抚摸匣上精细水云纹:“这里面是什么?”
钱誉之促狭笑笑,低声答:“道侣之间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