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荻双手抱头,头晕眼花,噤若寒蝉。
霁霄将孟雪里按在怀里,轻轻拍他颤抖的后背:“好了好了。”
霁霄对吓傻的荆荻道:“你先出去吧。免得再挨打。”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却莫名显出威仪。
荆荻挨了孟雪里一记痛锤,又对上肖停云冷淡目光,心知场面走到这一步,今天的表白算是彻底失败,再多说也无益处。他抱着头出去了。
山洞外不远处,席地而坐的四人望见队长身影。
刘敬:“出来了出来了!”
郑沐:“阿弥陀佛,真被打啦?”
荆荻脸色颓败,后知后觉感到脊背发寒,揉着额角对医修道:“我头还晕着,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天灵盖碎了?”
徐三山:“哈哈哈孟长老挺彪啊,我以为他最多扇你一巴掌,不是左脸就是右脸,原来他当头招呼!”
宋浅意还正在气头上,依然留给他们一个愤怒背影:“治不了,回家等死吧!”
……
在霁霄心里,跟小辈计较没甚意思。
就算今天荆荻的师父云虚子来了,他也懒得多说几句。如果荆荻的师叔祖归清zhēn rén在这儿,双方才有平等对话、坐下讲道理的可能。
霁霄认为,他当初救孟雪里一命,不为挟恩图报,要孟雪里奉献一生。后者是自由、独立的,不是他的所有物。孟雪里可以在长春峰种花养鱼,也可以下山看看花花世界。
荆荻有一点说得没错,任何一个人在道侣亡故之后,都有重新选择、开始新生活的权利。所以他愿意听荆荻说完,考量对方是否有诚心,也怕孟雪里被欺骗。
但既然孟雪里不愿意听,那便以孟雪里的意愿为先。
此时霁霄拍着小道侣的单薄脊背,心想,可是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走了,你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