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chéng rén,却讲究起来了。
然而孟雪里的意思是“父子”,霁霄以为他说“师徒”。
“放肆!你再敢胡说,我就打断你的腿!”孟雪里身体微微发抖。
他想,难道真是我有问题?还是现在修行界年轻剑修的审美,全都出了问题?
肖停云像霁霄留给自己的礼物,又像一件凝结自己心血的最好作品。长春峰中,桃花树下,陪他修行,陪他研读初入道,一天天看他成材,像一颗小树茁壮成长,然后某个夜晚,突然长歪了……
平日打一下都舍不得,现在一刀两断砍了树?怎么可能?
孟雪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竟想出一种掩耳盗铃、幼稚至极的处理方法:“你立刻道歉,我只当从没听过,我们还做师徒。”
霁霄微微叹息,不是替自己惋惜,只是心疼孟雪里倒霉,接二连三遭到惨痛打击——还没有从荆荻的yin影走出来,又被不喜欢的人表白。
他说:“是我失礼了。很抱歉,让你苦恼。”
孟雪里闻言松了口气,又觉怅然若失。
他站起身:“那你自己冷静一下。”我也冷静一下。
“别走。我很冷静。”霁霄轻声道。他示意孟雪里看对面熄灭的篝火,“他们都睡了,你也休息吧。只当我说的话,都是梦话。一觉醒来,我们还是师徒。”
只要两人相伴,未来路还长。
孟雪里看向对岸,如果再跟肖停云闹下去,弄出动静吵醒挖矿小队,只怕刚出秘境,全修行界都知道,霁霄道侣被徒弟表白了。
他连连点头:“一定是这样,你一时迷障,才说了梦话。”
霁霄闷闷地答应:“嗯。”
孟雪里对着一池波光潭水,试图打坐入定不成,便靠在树干上假寐。刚闭上眼睛,脑海里又跳出肖停云的影子。
孟雪里有些崩溃,“可我睡不着啊!你敲晕我吧!”
霁霄轻轻叹气。
……
孟雪里又做梦了。
还像之前的梦境一般,他没有做人,犹是灵貂之身,一身顺滑柔软皮毛,卧在霁霄膝头打盹。
霁霄坐在案前,一手翻书,一手轻轻抚摸他,从头到背。金丝桃花味香甜的春风,自窗棂外吹进来,不时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孟雪里睡得舒服,刚想翻身露出肚皮,忽然身体一沉,发现自己竟变作人身,跨坐在霁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