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一只修长白嫩、湿淋淋的手探出漩涡,扒在池塘边。
虞绮疏吓得猛然跳开:“啊啊啊啊——”
孟雪里抱着霁霄,从池塘中一跃而出:“小虞别怕。”
虞绮疏看清来人,惊悚变惊喜:“孟哥,你回来了!”
“说来话长,日后再讲。”话音未落,孟雪里人影已在数十丈外。
虞绮疏追了两步,被池塘里大蛟叫住:“人家道侣的事,你去掺合什么?”
“可是,剑尊好像受伤了……”虞绮疏忧心忡忡。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孟雪里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只对他说了十二个字。
二蛟:“那不叫受伤,傻小子!”
三蛟委屈地抹眼泪:“霁霄还是没有亲眼看到我的付出啊……”
虞绮疏:“我还是去看看吧!”
孟雪里将霁霄抱进“肖停云”的房间,关门前摸出怀中蜃兽,顺手一抛,一道抛物线划过院墙。
“小虞替我照顾它——”
正好赶来的虞绮疏见状,赶忙提气纵身,伸出双手。蜃兽稳稳砸进虞绮疏怀里,与后者大眼瞪小眼。
虞绮疏yu哭无泪:“你又是什么东西啊!”
蜃兽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歪着头,表情比他更茫然无辜:“嗷?”
霁霄“仙逝”前独居静室,和道侣一年难见一面;肖停云住在孟雪里隔壁,两个人只隔一堵院墙,晚上坐在各自房顶,能望见对方月光下的影子,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论道。
孟雪里也想抱人回自己床榻上,但那样好像在趁人之危占便宜。
他躺在霁霄身边,收敛思绪,凝神静气,与其额头相抵,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神识,试图进入对方识海,为其梳理体内狂暴真元。
这种做法暗含危险,换了别人,会被霁霄强大的神魂反噬,轻则识海震dàng,重则失去神智。所幸秘境坍塌前,两人有过神魂jiāo流的经历,霁霄没有排斥他。
孟雪里很小心,他那一丝神识,如风中蛛丝,轻颤颤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