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很多人都不喜欢他。”
孟雪里:“他今夜来长春峰,是不是知道了你还活着?”
霁霄:“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孟雪里:“你觉得,他有没有参与杀你的事?”
“或许有,或许没有。我与他,各有各的道理。”
“你要不要去见他?”
霁霄淡淡道:“不必见。”
“为什么?”
“如果他没有参与,我不想牵连他。如果他有,我不想再见他。”
孟雪里想了想:“有道理。”
孟雪里认真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今晚我的问题都很蠢,但我必须要问。”
霁霄:“不蠢。”
孟雪里:“如果我和你师兄同时掉进鬼火深渊,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霁霄略惊:“二十年前,鬼火深渊已被我封印,你们为什么还会掉进去?”
孟雪里:“……我忘了。那换一个问题。”
他连换十处地点,问题都没有成立,因为霁霄总有办法两人都救,或者说,掉进整个门派,霁霄也有法子救上来一半。
孟雪里深吸一口气:“好吧,算了。”
霁霄温和道:“别想太多。今夜不要打坐修炼了,早点休息罢。”
道侣这种安慰方式,无法令孟雪里宽心,胡肆的突然到访使他心神不宁。他没有揣摩、猜测别人心思的习惯。这是他的短板。
深夜,孟雪里坐在观景台,看周身翻涌的云海,近在咫尺的月亮。
霁霄从身后走来,与他并肩而坐:“睡不着吗?”
“睡着了,又醒了。你呢?”
霁霄:“你在我隔壁,我感觉到你出来了。”
观景台万籁俱寂,只有风声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