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堆叠的地面,传来窸窸窣窣响动,原来蜃兽不知何时睡醒,钻出衣袖,扒在水床边:“嗷?”
孟雪里一转头,对上蜃兽好奇的目光,废兽模样懵懂茫然,如无知孩童。
“看什么!”造孽啊。
羞愤心情加重身体刺激,孟雪里眼泪瞬间涌出来,便将脑袋埋进软枕,掩耳盗铃。
良久,孟雪里不敢抬头,只听见道侣在身后平复呼吸,然后无奈叹气:“莫哭了。看来上天注定,今夜不能欺负你。”
霁霄到底还是怜惜他,也不想把人欺负太狠。箭在弦上,却不得不默念清心咒,还要抱着小道侣安慰。
他轻抚孟雪里后背,哄道:“起来罢。我让蜃兽去露台了。”
孟雪里默不作声,像只鸵鸟。
霁霄:“这也要哭,以后怎么办?”
他没办法,抱起小道侣去浴池清洗,又换上柔软干净的新衫。
等两人再躺回水床,旖旎火热的气氛早已dàng然无存。
孟雪里缓过神,心中后怕,犹带一丝窃喜,道侣生气这事,今晚总算蒙混过去了。
他今夜初尝云雨、开了眼界,才知道从前在长春峰,趁夜翻窗、引诱道侣的自己,多么大胆妄为,无知无畏。
霁霄揽着他,轻拍他脊背,好像在哄小貂睡觉:“真的不喜欢吗?”
孟雪里小声辩解:“喜欢。可是过分了。”再好的东西,超过一定程度,也变得可怕。
唉,话本里都是骗人的。如果他不买《长春记》,霁霄永远不会学以致用。
孟雪里想到这里,又觉得今夜对不起道侣,愧疚道:“你让我再缓缓,等咱们回到长春峰……”
然后发誓赌咒“勤勉修炼,练好神识御物,争取早日顺利双修”云云。
霁霄只是笑笑:“睡吧。”
孟雪里:“你也睡!”
两人抱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