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他们都知道,这是荆荻的回复。
宋浅意皱眉:“他让咱们别管这事,各回各家。只要回去,是晴是雨没关系。”她将诗笺撕碎,“呸,老娘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怎么收手?”
如今这看似顺利的局面,是她反复推算,耗费心血换来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自来到明月湖,宋浅意感到深切悲哀,一道不平之气郁结心中,久久不散。
荆荻之事并非被遮掩得密不透风,无人得知,而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却没人敢多问,没人愿意问。大家都默认,就算问了,能问出什么结果,能质问圣人吗?
对于一位医修来说,心结郁气很危险,她需要平心静气。
但朋友之间的情义,无关风月,却重于千斤。
从她留下那篇引人遐想的四句诗开始,她的战斗就开始了。
宋浅意想了想,提笔写下:“诗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魄相守。”
不等队友发问,她先解释道:“我是让他闭嘴,省点力气,配合我们行动,准备逃出生天。”
其余三人只负责点头,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徐三山问道:“我们怎么行动?劫狱吗?”
为了这次盛会共议天时,修行界多少大人物齐聚明月湖,他们四个小虾米,却要在师门长辈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无疑顶着巨大风险和压力。
宋浅意道:“想什么呢?劫狱才是送死,等霞山……”话未说完,她脸色陡变,“谁在哪儿?”
密林窸窣,其他三人齐齐转向,提气飞掠,手中法器同时打出,却立刻收手。
“怎么是你?”
“我不是故意要听!”虞绮疏yu哭无泪,高举双手,“这地方我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