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zhēn rén面露纠结:“这个阶段的弟子,学习吐纳灵气、入定冥想已经足够。少年修士问题太多,想得太多,念头驳杂,会陷入迷障。唯有一个念头,置心一处,进步才快。”
这种说法,当然是很有道理的。因为这是无数前辈摸索出来,教导门派弟子的经验。孟雪里不知如何解释:“这……”
一墙之隔的霁霄又讲道:“答得不错。为了解答这些问题,我们的先辈开始修行,不断探索未知,追求飞升,想去世界之外看看。关于天外宇宙,我有三种设想……”
掌门zhēn rén更崩溃了:“你跟他们讲天外宇宙,他们听得懂吗?说不定还误解你。没有门派会这样上修行启蒙!”
如果讲课的不是霁霄zhēn rén,他会认为对方在胡讲,误人子弟。
孟雪里却笑起来:“所以这里不是门派,是一间学院啊。”
掌门zhēn rén想了想门派与学院的差别,但从前修行界没有“学院”,这个概念很世俗,市井凡人才会用。
所以这间学院未来走向何方,谁也不知道。
孟雪里又道:“有时候咱们不能太高估自己,低估年轻人。”
掌门zhēn rén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春草复生。
“拥雪学院”秩序井然,再次开门招生,又有一批新生通过考核入学。少年少女们走在学院中,衣摆迎风,神采飞扬,比春花春草更生机勃勃。
虞绮疏的忙碌告一段落,决定携鼠回家探亲。
长春峰只剩霁霄、孟雪里这对道侣。
一切步入正轨,似乎又回到最初——太平年景,三界无事。
孟雪里也觉得到时候了。那件压在他心底的大事,终于可以提上日程。
他独处时宁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