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贪心。”秦业听得冷笑,慢慢松手:“你在想别的男人,我四弟听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点难过?”
赵佑故作不解,期期艾艾继续傻笑。
“不过他现在佳人在怀,春风得意,自然也顾不得你,你对他而言,也就是个暖床之物,没什么可留恋的……这个癖好说出去也不好听,他也不会再犯。”手臂一挥,使劲将他摔在地上。
赵佑无力摔在地上,半晌都没能爬起来,只得抚着胸口,微微喘气苦笑:“是哦,他不再是小太监,而是南越的皇子,自然移情别恋,看不上我了,呵呵……”
这番话半真半假说出来,原本只是在他面前演出戏,却没想到越说越是心中酸楚,苦涩难言。
秦业紧盯着他,似乎在掂量着他的表现,眼底一片森寒:“还有,你别打小风的主意,给我老实呆着,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丢下这一句,他拂袖而去。
等他走远,赵佑才慢慢坐起来,扶着墙慢慢走进内室,瘫倒在床上,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痛。
受了气,挨了打,换来的是秦业对他的警戒心降低,这是好事。
但是他深深知道,秦业这个人的疑心太重,仅仅是警戒降低而已,他还没有最后放下戒备,而且,他在这宫中也找不到内援,全部都是他们的人,他没法求得生机,只能期盼外援来救。
外援……
日夜神教的门人还不知道秦冲是叛徒,凭他在门内的身份和手段,就算邪队中有人找到南越来,他也会想办法,不让他们接近苍歧,更别说进得南越皇宫。
而赵氏王国那边,秦月说有使者过来,细想之下,可能性倒是极大。能迅速知悉自己和元儿的下落,调兵遣将,安排部署,这其中到底是父皇的斥候力量,还是因为袁承志前往帝都报讯?
不论如何,他只盼早日脱离这囚徒生活,带着元儿平安回归……
周身酸痛,想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