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敛了眼色,任他拉着自己转了个圈,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个遍:“我没事,我在这里过得还算好,没人为难我。”
袁承志半信半疑看他:“你身上的毒呢,都解了吗?”
赵佑笑了笑,满不在乎道:“还没最后解除,据说还有两次解药,我想他们会给我的。”若他死在南越皇宫,父皇那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秦业不会那么蠢的。
袁承志点点头,目光落在手里的信封上,奇道:“这个是什么?”
赵佑咬唇:“是秦冲派他给我送的信。”说着欲要伸手去接,不想他一个闪身避过,竟是扑了个空。
“你还有没有脑子?他这样害你,你还要相信他吗?”袁承志扬着信函,朝他劈头低骂:“不就是仗着肚子里墨水多吗,写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对他心软了吗?你难道忘了以前你是怎么被他欺骗的?难道忘了他做的那些坏事?”
赵佑听得苦笑,掭着额头道:“我没忘啊,那信,也许不是甜言蜜语,是有别的事情……”
“我说是就是!”袁承志急急喊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掩饰道,“他能骗你一次两次,就能骗很多次。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他那手下说不定就是假死,是演场苦肉戏让你动心,你可千万要坚持!”
连他也觉得是苦肉戏,那么,应该真的是了……
赵佑叹了口气,眸光一闪,倏然见得他将信函凑到火烛上,不由低叫:“你做什么?”
“我这就把信烧了,免得你看了又再胡思乱想。”袁承志看着他作势欲抬的手,侧了下身,皱眉道:“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我进宫这一路可是听说他明日要与那什么容郡主订婚,南越皇帝还专门为他拨了座皇子府邸,以作典礼之用呢!”
“当然不是!”
赵佑否认得极快,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不是订婚,是结婚。”缩了缩手,好不容易控制住要将信函夺回的念想,就让他烧吧,烧了也好,也彻底断了自己心中的不甘,只是那信函上燃起的火光,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没什么可惜的,烧吧,连同他的感情他的心,都一同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