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上下打量,实打实赞叹:“殿下戴什么都好看。”这可不是奉承话,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孔,被珠光宝气映照得莹白如玉,清辉流转,便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太子殿下,真是自己所见过最美的男子。
赵佑对镜顾盼,恍惚间,隐隐觉得这情景有丝熟悉,见明珠望着自己发怔,不觉摇头笑道:“既然好看,那我就戴几日吧。”
又是大半日的习文练武,想着孟轲的残手,想着山坡的墓碑,他在练功房里愈发卖力,摸爬滚打,不管怎么折腾都是不吭一声,等到中专歇息一看,上至胳膊手肘,下到膝盖小腿,满是淤青。
“瞧瞧你,又不是只学这一天,有你这样拼命的吗?真是笨,来日方长知道不?”李一舟毒舌本色不改,言语中的关心却是不容置疑,他持着个药瓶过来,刚一走近,就被陈奕诚一手抓了过去。
“我都说了,你以后只需要将这些个瓶瓶罐罐放在这里,人就不用来了。”陈奕诚转过头,倒出药膏,给他在淤青处轻缓揉按,脸色放柔,唇边勾笑:“殿下今日练得不错,照这个进度下去,把下盘练得稳妥了,手臂练得有劲了,下一步就教你用剑。”边说边有意无意以自己高大的身躯为屏障,当住李一舟的视线,那细致如瓷的肌肤,半点都不想让别人看到。
赵佑被他按得舒服,又得到一番赞美,心情大好,冲他又是微笑又是点头。
“真是个强盗……”李一舟等候半日没讨到好,再看到两人的温馨互动,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坐下来不满嘀咕,“我若不来,这些用法疗程你懂吗?弄错了怎么办?你难道愿意他身上的伤久治不愈,还留下疤痕?”
陈奕诚回头笑道:“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本事,你只要说上一遍,哪一回我又是忘记了半个字的?”
李一舟听得悻悻然:“知道你是天赋异禀,过目不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从小到大,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跟他总是差了那么一截,所幸他对医术毫无兴趣,自己才能在这一行业学有所成,并发扬光大。
赵佑听得无语,这两人成天斗嘴,以此为乐,要是传到军营去,那些士兵铁定惊骇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将军和副将的威严风范从此荡然无存。
“哎,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下……”
刚一开口,就被两人异口同声打断:“不能。”
看来这两人是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