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后是一块稍小的场地,烈日下齐刷刷站满了人,个个晒得又黑又瘦,却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不往高呼交友,再往里看去,那场子中间空出的位置又有两队人马,人数各有而是,分持粗壮绳索的一端,绳索正中绑着条红布,红布上海竖着面彩色小旗作为标志物,地上则是用木炭画了一条粗黑的直线,两队人马都在拼命往己方拉扯绳索,相互牵制,或僵持不懂,围观者震鼓叫噪,为之鼓劲,吼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陈奕诚下了马,疑惑看着场内:“这是什么?牵钩训练?”
李一舟在他身边站定,也是一脸惊异:“看起来也不太像,似是而非。”
军士长小心上前,像背书般禀道:“这是训练过后娱乐身心的一项游戏,叫做拔河比赛,比以越过河界为输。”
话声刚落,场中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原来是其中一队将彩旗拉过河界,获得了胜利。
“红队得胜,每人奖上好布鞋一双,毛巾一条,等下到军士长处领取;蓝队不必气馁,下场比赛看你们打翻身仗!”一道尖细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
陈奕诚循声望去,那站在人群前方颁奖的青衣少年,不正是小桌子?!
这神秘人物是谁,不用说也已经明了。
小桌子说完,眼光不自觉往不远处瞟了下,默然退后,正待找空挡离开,不想肩膀被人从后方一拽,给硬生生拉了回来。
“大胆”声调拖长,他转过头来,对上来人的剑眉星目,一下子失了气焰,嚅嗫唤道:“陈,陈将军……”
看着他心虚的模样,陈奕诚又好气又好笑:“就你一个人?你家主子呢?”
“主子没来,就我一个人。”
“是么?”顺着他眼光瞟去的方向,陈奕诚往不远处的山坡一望,见得那树荫下熟悉的身影,不由笑道:“他倒是很会享受呢。”
说话间,脚下不停,施展轻身功夫朝山坡掠去,李一舟只落后他一个身位,步步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