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笑了笑,向秦冲伸手过去,接过他的水囊,打开塞子,下一个动作,却是回去车上,给李一舟小心喂水,喂过之后抛换给他,再接过陈奕诚的水囊,连灌好几口。
对这明显厚此薄彼的做法,秦冲似已见惯不怪,掏出一方布帕将囊口拭擦干净,陈奕诚斜睨他一眼,拿起水囊也喝了几口,唇边抑制不住自得的笑意。
“奕诚,殿下……”车上传出细微的低吟声。
赵佑愣了下,赶紧打开车门爬上去,低声唤道:“一舟,一舟,你醒醒?”
李一舟喉咙动了动,眼皮跳了几跳,继而缓缓睁开,眼神茫然:“这是哪里?”
“这是去鱼凫的路上,新叶……已经办妥了。”赵佑简单答道。
陈奕诚也一步跨上车来,拉开他的外衫看了看道:“血已经止住了。”
“奕诚,扶我坐起来,我以前留给你们的那一堆药瓶,帮我找找,有个系绿绳的,是治外伤的药;系红绳的,是内服的药……”李一舟被陈奕诚扶坐起来,抬眼就见那车门外的人影,不由诧道:“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又追来了?”
秦冲听在耳中,倚着车门似笑非笑:“我命大,你那一剑准度不够,须得回家再练练。”
赵佑闻言一怔,却见李一舟转身陈奕诚,唉声叹气,大摇其头:“哎,奕诚,看来你这赵氏王国第一勇士的称号,名不符实啊!”
“哦?”陈奕诚轻笑,静待下文。
“真正的绝顶高手,在这里——”李一舟指着秦冲,叹道:“你没见人家这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已经练得登峰造极,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哪!”
“的确……很厚。”陈奕诚肃然回应。
赵佑张了张嘴,被他们一唱一和的情态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是个伤员呢,就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