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他们放行的实在太容易了,跟之前的行事作风全然不符……但愿,是我多想了。”
“要不,我们就按原先说的,趁夜离开,可好?”
赵佑直觉不妥,却又说不出来缘由,只能点头应允,想想又补上一句:“秦冲他们,也一并通知吧。”
陈奕诚正走到帐帘处,闻言一滞,却也没说什么,轻声应下。
赵佑轻叹一声,他不是没瞧见他的迟疑,但想来这一路亏欠那人太多,怎么也再狠不下心来将其抛下不理,也罢,出了石壁洞口。温泉为界,各走各路便是。
也不知坐了多久,忽然帐外一阵喧嚷,赵佑没来由心头一颤,起身走到帐边:“出了什么事?”
有人扬声惊叫:“主子,不好了,乐蒂公主……没气了!”
据那两名赵氏王国军士讲,当时陈奕诚刚来通知完毕,众人正在收拾行装,乐蒂忽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李一舟使出周身解数,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都不能令其睁眼,除了心口一丝微热,已经没了呼吸。
赵佑此时方才明白,卓顿和巴桑那古怪而又笃定的眼神的含义,原来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对方就在乐蒂身上做了手脚,是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这昏迷突如其来,事前毫无征兆,以李一舟的医术,竟不能看出丝毫缘由,赵佑在她身上细细查看,也没发现任何伤口,与他二人商量一阵,心底有了主意,由陈奕诚陪着他去到碉房,敲开卓顿的房门。
卓顿与巴桑都在,案几上还摆着茶壶茶杯,不多不少,正好是四人份。
茶香袅袅,卓顿对着他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再来的,二位,请里面坐。”
赵佑大步走进去,对面而坐,开门见山道:“你们对公主下了毒。”
卓顿摇头:“不是毒,是我派祖传的一种法术,名曰噬魂,受术之人若不得解,便与活死人无异,少则几月,多则一年,就会身体衰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