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道理本王还是懂的!”凤如岳恨恨看了眼从地上慢慢爬起的秦冲,目光再转向秦业,血色狰狞,凶神恶煞,“今日之仇,本王记住了!你们听着,有朝一日,本王定会血洗前耻!”说罢朝部下一招手,“我们走!”
“王爷留步!王爷!”秦业连声呼唤,凤如岳盛怒之下,并不理睬,带着侍卫几个起落下到底下平地,翻身上马,竟是率众从崖口而出,策马远去。
一时间,马嘶声声,奔腾如雷,万众宋氏王国大军从虎啸崖分出,朝北疾驰。
秦业脸色铁青,一掌扬起,却终是没朝那人身上落下去,而是击上身边的山岩,碎石飞溅,咬牙切齿:“阿冲,你做的好事!”
秦冲沉默着,缓缓起身站定,将软剑尖端所挑之物用布帕裹了,放入腰袋,再慢慢转过来,望向山崖下方,与赵佑对视。
他,竟在对头他笑。
明明受了凤如岳一脚,都被踢得倒飞了出去,可见力道之大,却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笑得那般好看。
那个,他小心收起的那东西,是什么?
“陛下好计策,凤如岳这老贼都着了道儿,与秦业翻脸走人了!”乐墨在他背后呵呵笑着,打断他的思绪。
于承祖这才觉出不对,刚要作声,穴道再次被点,立时哑口无言。
赵佑收回眸光,侧头微笑:“凤如岳不是傻子,他只是来南越探探风向,立场尚不坚定,有胜算就打,没胜算就撤,如今有这样好的台阶下,何乐而不为?”
虽然损失了几万人马,还受了伤,却将南越推到风口浪尖,什么背信弃义,什么居心叵测,众口铄金,他宋氏王国却能以受害者的身份,在三国面前摆明个中立的态度。
转眼间,宋氏王国军队已经从崖口奔出,驰到面前。
凤如岳的左眼已经用白布缠好,面无表情奔过来,蹄声如雨,数以万计的人马从联军身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