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推开门,明亮闪耀的晨曦之光刺得眼睛涩痛,赵佑深吸一口气,拔高声音道:“来人,给我拿最烈的酒来!”
山庄有专门的酒窖,存放的全是极好极醇的美酒,教主有令,门下弟子也不敢多问,没一会就抱了好几坛来。
赵佑连酒碗都不用,直接抱起酒坛,拍开泥封,仰头大口灌下。
烈酒入喉,又燥又辣,刺激得他涕流横流,却却全然不顾,咕嘟咕嘟如若牛饮,一坛完毕,又去开第二坛。
一坛接一坛。
毫无间隙。
等铁士与孟轲闻讯而来,见得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房间里乱七八糟堆放着酒坛,他就歪歪斜斜坐在那堆酒坛当中,手里还抱着一坛酒,一口一口喝着,一边喝,一边轻声低笑,笑得神情古怪,冷凝而绝望。
“睡醒就起来喝酒,你又发什么疯?”铁士皱眉走进来,手臂伸出,想要将他从那一地狼藉中拉出来。
赵佑挥开他的手:“别管我,让我安静会,你们都走开。”那团火没被浇熄,反而愈烧愈烈,从喉咙扩散到整个身躯,他恨,他痛,他怒,或许应该大醉一场,才能摆脱这该死的状况。
可老天连这点小小的愿望也不予满足,他偏生酒力超凡,越喝得多,心底越是清醒。
天知道他有多痛恨这寒彻心扉的清醒!
啪嗒一声,手里的酒坛被人挥落在地,酒水四溅。
“你到底怎么回事?”铁士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