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钻了进来,居然就蹲在他旁边,正歪着头看他,大概也很奇怪,今天女主人闺房中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说好的看家护院呢?
你做为一条狗,看到我藏在你女主人房中,你都不叫一声向主人示警,你还算什么狗?不如去吃屎!
李鱼恶狠狠地瞪了“军师”一眼,不过军师在自己女主人闺房中,大有半个主人的感觉,居然不像下午似的,吓得立即一溜烟逃走。
李鱼没辄了,只好丢开那条死狗不管,悄悄向外探了探头。 就这片刻功夫,刘啸啸已经快脱光了,就只剩下一条犊鼻裤儿还没脱,那一身肌肉,块垒雄壮,还有几处刀疤,更显魁梧阳刚。
梁鸢微微带些醋意,幽幽地道:“我出去一下。”
刘啸啸望着一脸愤恨地瞪着他们,偏偏连小手指都动不得的龙作作一眼,嘿嘿笑道:“不必走,咱们一块儿快活快活,反正你们今后是要论姐妹的。”
刘啸啸说着,看着龙作作纵然是愤恨之中依然娇美无俦的俏脸一眼,又往那水下绰约动人的身姿一瞄,淫笑道:“我先跟她洗个鸳鸯浴再说。”
刘啸啸说着,就去解他的腰带。
那一扇小屏风后面,李鱼也正在急急解自己的腰带。他那块宙轮宝石,就算是不论它的奇异能力,本身也是一块极昂贵的石头,李鱼孤身在外,生怕被人看见,是贴身藏着的。
而这大雪隆冬的,李鱼穿的又多,他得先解开皮袍子,才能掏出宝石。此情此景,李鱼能想到的只有“回档”了,至于如何向龙作作示警,回档了再说,反正一旦回档,就是昨晚此时,他还有一整天的时间细细思量主意。
不过,那屏风后面空间并不大,李鱼急急忙忙去解腰带,胳膊肘儿一拐,碰到那扇屏风,它居然倒了!就只孤零零的一扇屏风,绝望地摇晃了两下,就向外倒去。
此时刘啸啸狞笑着走到浴桶边,正要一把扯开犊鼻裤上的腰带,“啪!”木屏风结结实实地拍在他的头上,把刘啸啸脸上的狞笑都拍僵了。
屏风晃了一下,从刘啸啸身上滑落,“啪”地一声拍在地上,正扶着龙作作光滑削肩站在浴桶另一侧的梁鸢、扯住裤腰带的刘啸啸,还有坐在马桶盖上的李鱼全都呆住了。
“军师”看看刘啸啸,再看看梁鸢,扭头再瞧瞧李鱼,“嗯……都是熟人!”
“军师”大人前足伏,后足挺,用力抻了个懒腰,然后扭着屁股跑到浴桶边儿上,人立而起,前爪搭在桶沿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女主人使尽全力,才勉强抓住桶沿的玉手。
通常,每次它这么做,女主人都会怕痒地迅速缩回手,还会娇嗔地笑拍一下它的脑袋,但今晚的气氛很诡异,女主人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另外三个熟人,依旧保持着定身的动作,军师大人有些不快地轻汪了一声。
“咳!”
“军师”的一声轻汪,打破了房中的僵局。李鱼咳了一声,干巴巴地道:“我……只是巡夜至此,看到这儿有只马桶,进来出个恭。你们……信吗?”
梁鸢的眼神儿落在了李鱼微屈在腰间的胳膊上。
刘啸啸发呆的眼神微微向下移动了一下,落在他穿得完完整整的衣裤上。
然后,他就看到裤下那双鞋子突然提了起来,后脚跟抬起,脚尖在地上弯曲出一个弧度,然后李鱼就像一头猎豹似的向他猛扑了过来。
刘啸啸身为飞龙队的大主事,不但身手高明,而且搏斗经验极其丰富,一招野马分鬃,就架向李鱼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