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剑南微笑地看着乔向荣:“你知道,我不反感旁人反对我的意见。但阳奉阴违,我是一定要严惩的。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我很好,我想看看,有谁不听话,所以,我又回来了趟。”
生与死,在常剑南口,只是一次出远门。
美景破啼为笑:“老大,你明明没病,偏要吓我们,回头非与你算账不可。”
这厢里,谈的是生与死,成与败,那厢里,人家父女之间却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
偏偏越是如此,乔向荣等人心理压力更大。 静寂,很快终结了。
因为,洪辰耀出现在了大街。
洪辰耀是个老兵油子,老兵油子最懂得趋吉避凶,但这种油滑与畏死其实并不是一回事。
试想,一个敢于用死亡率最高的“梯头”来求生存的狠人,怎么可能是个胆小鬼。
这种人其实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所以当这种人有所决断的时候,杀伐果决,绝对是个一等一的狠人。
他站在长街,看着定格般站在那里的各方人马,陡然一声大喝:“儿郎们!”
墙后边、房顶、窗棂内,一个个人头攒冒,一张张硬弓张开,同时一声轰然应诺,气壮如山。
洪辰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那是久经杀阵的人,对生命的冷漠。
“杀!”
战场,哪容得你啰哩吧嗦,洪辰耀的命令,简洁明了。
外边的人,都是更基层的人了,所以拥戴常老大的人,或只是来参加葬礼的人,手里边是没有兵器的,谁来参加葬礼还揣着那个?这也是明确双方身份的重要凭据。
因此,洪晨耀一声令下,那些箭手立即乱箭齐射,从各个角度,向那些手执刀剑,刚刚还杀得甚欢的乔大梁一派人的攒射过去,仿佛雨打芭蕉一般。
眼看着利箭嗖嗖地从耳畔、肩头掠过,那些无辜者和常老大的拥戴者一个个都吓呆了,眼见刚刚要还取其性命的对手纷纷箭倒地,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刚刚面对敌人的刀箭时还要恐怖。
其,也不乏惊慌失措,以为要被不分敌我一股脑干掉的人,仓惶尖叫,四处逃窜,结果反而误伤误死在流矢之下。
不过,站在首,按刀而立的洪晨耀眼都不眨。
这厢一动,更外围的人不明所以,也再次陷入混战。
只有东篱下,依旧静寂无声。
打仗,还有常剑南更擅长的人么?尤其是,他当年可是跟着平阳公主,从无到有地建军,从弱到强地壮大,从打游击到正面硬抗大隋官兵,各种战法烂熟于胸。
乔大梁,一旦说到打仗,他那些所谓的战法战术,阴谋伎俩,都成了小孩子过家家。他一个企业家,在战场懂个毛啊,还有没有一个参加过几次战斗的新兵有经验。
大街,在收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