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门之内,早藏下了一支铁卫,等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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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妹妹,一会儿,你敬酒时,可得乖巧一些。你的爹娘现在都在柴房押着呢,要是你忤怒了阿郎,他们可不少了一番苦头。”
“再说,做人可不能恩将仇报啊。你不想跟阿郎,洞房里头,你再折腾去,一会儿酒席宴间出些纰漏,我们也要跟着吃挂落。”
七夫人和九夫人一左一右扶着尚有些虚弱的第五凌若,一唱一和。
凌若苦笑道:“两位姐姐不必相劝,凌若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子,不会叫你们难做。”
凌若是个聪明女子,但越是聪明的女子,一旦一条筋的时候却是执拗,旁人很难再影响她的决定。
虽与李鱼并没有海誓山盟,但二人从相识以来,短短时日内,经历了太多起起伏伏,坎坷磨难,在一颗少女芳心里,她为之心仪的那个男人,是世间最好的男人,眼里哪还容得下第二个人。
她此时只是仍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她的心人能及时赶来救她。
虽说这希望很渺茫,可万一发生迹呢?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自尽。
从后门儿进去,后门迎面,也有一套几案,绘了岁寒三友图案的屏风,屏风是绣丝的,边的绣画精致逼真,似脱幅而出。
三人刚刚迈进门去,听屏风前边有人说道:“小子,你真不怕死?”
“谁能长生不老?早晚都有死!”
第五凌若一听这声音,激动的身子一颤,脱口想唤出声来:“冰哥哥!”
屏风前那声音,正是李鱼的声音。
幸亏七夫人和九夫人反应过,七夫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急急摇了摇头,九夫人摁着她,两个女人紧紧挨着她,在那几案旁的矮榻坐下来。
第五凌若胸膛起伏,紧张地向前看去。
隔着绣纱的屏风,隐约看见前面一道厚实的背影,正是曹韦陀。在他左右还各站一人,手有刀。
从曹韦陀身侧看过去,对面朦朦胧胧也有几道人影,间一人明显是被人执着双臂押在那儿,一看那体态,第五凌若的心止不住地跳跃起来。
那是冰哥哥,是他!
屏风前面,一个体态身形酷肖李鱼的男子,被人执着手臂架在那儿,此时他的衣着也与李鱼之前的衣着一般无二,面容虽不相似,但隔着一道屏风,旁人休想看得清楚。
执其手臂的两人,其一个是康二班主,康二班主好高妙的一手口技,虽只听李鱼说过几句话,但是其语气、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呵呵,不错,人固有一死,但是这么死,值得吗?”
曹韦陀来回地走动着:“你这样的少年人,我见多了,血气方刚,不畏生死,可是,变成一坯黄土,所谓何来?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一许情诺?可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