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没兴趣,聊天不乐意,宁也就当自己来专心致志地吃了顿饭。快散的时候不少人也喝多了,举着杯子四处乱窜,要么就换了位置方便聊天套近乎,场面有点儿乱。
宁也已经打算先走了,身边凑过一个男人,四十多的样子,穿着打扮还算讲究,身材管理不行,肚子上像扣了口锅似的。
对方自我介绍:“我姓王,主要是做监制制片儿什么的。你是西木传媒的宁总吧?”
宁也客气地跟对方点了个头。
“你们公司有个纪什么的小伙子,上次来试镜,感觉还不错。”王监制往宁也旁边靠了靠,“有灵气,但是还是比较粗糙,不够细腻。”
“他有自己的经纪人,回头我提醒一下酌情安排学习。”宁也说,“谢谢提醒。”
王监制笑:“科班出身总有种匠气,倒也不见得没学过有什么不好。慢慢来。”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掩藏在桌下,手指轻轻搭在了宁也的腿上。
宁也撩起眼皮看了看。
王监制温和有礼地朝他笑,眼神却直白而炽热,邀请直接。 宁也把腿往低放了放,绕过了对方的手指。
是很明显的拒绝了。
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又追了过来,手掌甚至意图顺着腿部往双腿之间探。
宁也一只手伸下去,按住对方的手——他现在也不是高中时候那个手软脚软的宁也了,持之以恒的健身让他力量也增了不少——他只用拇指和食指卡在对方手腕处,一用力,对方自己就主动往外撤了出来,
他明显不高兴了,在宁也耳边低声说:“陪我一晚,给你三个角色。”
哎唷,监制都这么牛了,也不怕牛皮吹破。
宁也也侧过头,在他耳边说:“滚。”
他俩说话靠得近,对面齐煊楼看简直就是人叠人似的。他见不得宁也跟人挨这么近,又觉得旁边那个傻逼莫不是想揩宁也的油,真是皮痒的不想活了。
这么想着,齐煊楼站起来朝宁也那儿走,一手扶着宁也的椅背,笑着问:“二位在商量什么呢?”
“闲聊。”王监制把手从桌下伸出来放回桌面上。
齐煊楼敏感,瞟了他的手一眼。
宁也笑眯眯地对王监制勾了勾手指头:“我开车过来,晚点没事一起走。”
王监制以为宁也同意了,一脸喜色。
齐煊楼瞪了宁也一眼。
宁也没理他。
宁也也不提前走了,特别贴心地坐着等散伙。又坐了会儿大家都起了,宁也示意自己先去拿车,让王监制在酒店门口等自己。
王监制开心的快疯了,他最喜欢宁也这种长相的,也不开车了,杵在酒店门口等宁也来接自己。
都没注意身旁不远处还站了个人。
没多久宁也在外面按喇叭,王监制开心地一溜小跑上了车,还没回头,又钻进一个人来。
王监制吹胡子瞪眼回头想呵斥一声长没长眼,眼睛就被人一把蒙住了。
一个声音问宁也:“怎么回事?”
宁也的声音很淡漠:“准备卸腿的。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一开始的声音里带了笑意:“扔河里算了。”
王监制吓得拼命反抗。
捂着他眼睛的那个人单手把他卡住,另一只手的手指从他脖子上缓缓划过,声音冷漠而威胁:“别乱动,再动直接给你一刀。”
王监制快疯了。
妈的只是约个炮而已,谁他妈知道会遇上疯子?
还是两个疯子!
一路上王监制哆哆嗦嗦,一开始还叫嚣两句的,后来也不叫嚣了,哭着喊着求饶。宁也嫌他烦,从车门侧边掏出平时擦东西的抹布扔到后面,齐煊楼顺手就给他把嘴堵上了。
两人还聊天:“直走,等会儿拐弯就是桥,直接扔桥下算了。” “还是出城吧,桥下面太明显了,出了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腰上绑个石头,顺着河飘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
王监制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车一停,王监制就疯狂摇头不肯下车。
宁也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都敢扔了喂鱼,也不在乎砍了当花肥。配合点儿!下车!”
语气活脱一个绑架犯。
王监制呜咽着下来了。
宁也又去后备箱找了毛巾,直接裹他脸上蒙住脸,又用塑料袋捋在一起当绳子,把手给反捆了。
捆得不是特别紧,只要不是蠢货,三五分钟也就挣脱了。
毕竟十一月,外面冻一晚上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