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怪酸的。
宁也本来正气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的太恶心人了,对着的还是温珊珊一个女人,这就更让人恶心了——冷不丁听到齐煊楼居然还吃这种飞醋,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笑,顺着他的话说:“对啊,为了温珊珊。”
“原来你那会儿就对温珊珊这么好啊。”齐煊楼郁闷了,“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对我比对温珊珊好点呢,那时候还老是嘲讽温珊珊。这么说,温珊珊以前看我是不是跟看傻逼似的?”
宁也也回想起来在府城那会儿,齐煊楼明里暗里挤兑温珊珊的时候,噗嗤笑了:“我怎么知道,下次你问温珊珊去。问问她当时怎么看你的。”
“唉。”齐煊楼深深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英明的很,悄无声息怼走了情敌。谁知道你居然给我拖后腿,明着对我情敌爱答不理,背后嘘寒问暖的。搞得我很没有面子啊你知道吗。”
他的语气特别惋惜,特别蛋疼。
宁也被他逗乐了,气了一晚上,这会儿放松了一些,哼哧哼哧直笑。
齐煊楼听他笑,也笑了:“心情好点儿了吗?”
他的声音不太高,带着笑意,宁也都能想象的他拿着电话随意靠在沙发上,眉眼带笑的模样。如果此时宁也在他身边,他墨黑墨黑的瞳仁里一定全是宁也的倒影——
宁也觉得那种仿佛在恋爱的感觉又来了。
他压着心情,低低的嗯了一声。
第69章
第二天一早齐煊楼给宁也打电话。他找人查了一下之后, 发现何栋去年就已经减刑出狱。他还顺便打探了一下何栋现在在做什么,得到的反馈都是不知道——何栋出狱之后应该是离开了府城,也不跟人联系,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宁也听了之后嗯了声,对齐煊楼说:“我知道了。你别管这事儿了,他在暗处咱们在明, 自己多注意就是了。我给珊珊找了两个贴身保镖,其中一个还是个女的, 打算最近跟她回家住,只要何栋没枪就都好说。”
齐煊楼问:“你告诉温珊珊了吗?”
“正准备跟她谈。”谈到这个宁也有点发愁,他很不擅长安慰人, 而温珊珊听到这种消息估计又会被吓坏了吧, “好烦,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我记得她出国之前跟我说, 她爸帮她处理何栋的, 那会儿明明说是帮忙让重判的,这才几年何栋就出来了,真不知道她爸怎么办事的。”
“没上心吧。我记得他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哪顾得上她呀。”齐煊楼说,“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兵来将挡吧。对了,你们学校怎么还不举行毕业典礼?”
“在明天。”宁也有点不太想去了,“我不太想去了,忙。”
齐煊楼轻轻笑了笑:“毕业证和学位证总得去领吧?顺便去拍个照片嘛, 也算彻底长大了。”
宁也切了一声。
“今天晚上我到榆城,不过飞机在晚上八点,到家估计要十点多了,有延误的话会更晚。”齐煊楼声音温柔,“你晚上还有事吗?”
宁也顿了顿:“应该没。”
“那你在家等我。”齐煊楼嘴角噙着笑,一句很普通的话被他说的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不许早睡。”
宁也冷哼:“那是我家。”
齐煊楼愉快地回应:“现在也是我家了。”
因为早上的一通电话,宁也到了下午就有点心不在焉。隋宋打电话说他们离开洛安准备转榆城拍第二集了,前三集是一次性拍摄,大概前后要拍一个周,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这些宁也都知道,他随意抬头看了看挂钟,三点。
挂了隋宋的电话,宁也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看的书——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如果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而齐煊楼晚上十点钟会来。 宁也深深叹了口气。
他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这段话,接着往下看了几句——
“当出发的时刻就快要来临时,啊,狐狸说,我一定会哭的。”
“那么你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由于麦子颜色的缘故,我还是得到了好处。”狐狸说。
宁也又翻回去看麦子的颜色,是这样写的——
“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麦田无动于衷。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养了我,将会是多么的美妙。同样是金黄的麦穗,就能让我想到你,我也会爱上风吹拂过麦浪的声音……”
被驯养之后再分开,那么这种建立联系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狐狸说,由于麦子颜色的缘故,我还是得到了好处。
宁也想,是的,我也得到了好处。
下班之前宁也给安保打了电话问情况,今天有一束花送给温珊珊,淡紫色的好像叫安琪儿还是蓝色伊甸园的,反正也算是玫瑰。这束花应该和昨天送香槟玫瑰的是同一个人吧,总之也是没有留名,但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宁也又吩咐一次注意安全。
他今天下班没事,其实也不是真没事,有人打电话请客吃饭的,宁也推了。他去超市买了点东西,还买了袋抽纸,路过膨化食品柜台的时候又随手拿了几桶薯片。
晚上不是很饿,宁也没吃饭,回家拉着窗帘,边咔嚓咔嚓吃薯片边看电影。
电影才看一半就过九点了。
宁也换了身运动服,灰色的,背后背着个大大的帽子,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上次齐煊楼的车被他开回来用了。
要没人接他的话,他还得打车。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