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婴儿室莫名其妙被组装好的摇篮床和玩具,比如恰好合胃口的饭菜,比如半夜里,她忽然间想吃离所住地方差了几条街的酸辣粉,而后,能被稳稳送到。
……
数不胜数的细节,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简单了。
怨不得元杰说她经历了什么,他看在眼里,陆衍北也看在眼里。
其实他从没走远,只不过是自己因为沉浸在悲伤中,从没发现过。 他做的,自己都没看到,他经历过的,自己也全然不知晓。
为了看投影仪里的内容,她早就熄了灯,屋内只有投影仪的光,落在脸上,明明灭灭,唯独眼里似有水光靡烁。
昏暗的屋子内,有压抑的抽噎声。
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
陆衍北服了药,药物有安眠作用,吃了会比较嗜睡。
一觉醒来,从屋内出来,下了楼。
看到在厨房内忙碌转悠的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更显得温暖,这冷冰冰的屋子似有有了人气。
陆衍北不忍开口打破这温馨的一幕,所以一直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以至于白夏转身看到他时,还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低下头说,“你站在后边多久了?不声不响的,怪吓人。”
“抱歉,我……”他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夏打断了,“你先去外边等着,马上就好。”
“……”
他最后还是去了餐厅等着,看白夏一个人忙来忙去的端菜上桌。
“好了,吃饭吧”白夏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顺势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又莫名压抑。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儿。
陆衍北养伤差不多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白夏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诺言。
她心思很杂乱,没有精力去理清楚思绪。
所以邢家的人找上门时,她还处在云里雾里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