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她摇了摇头,“我跟他不合适。”
“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你觉得我这种状态,跟季斐然在一起合适吗?”再说白夏也很清楚,她心底已经藏不进任何人了。 她长长松了口气,说道,“季斐然他很好,所以他值得更好的人。”
“我看,小姨你就是还忘不掉他吧?”邢子东摇了摇头,故作老成的说,“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偏生要弄得这么复杂。”
“如果是我,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一样的,我若真心喜欢一个人,不管前边等着我的是什么,我都能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果然还是个小孩儿”白夏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以前也跟邢子东一样,觉得只要喜欢对方,不管前边等着自己的是什么,都能迈过去。
所以她爬着靠近单君遇,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走不到他身边,她累了。
有时候,人也是会倦怠疲累的,走了很远很远,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道路还有多长,会变得很迷惘。
她走不动了,将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像是在沙漠中独自行走的旅人,除了凛冽的风沙剐蹭着脸颊,除了烈阳的艳艳烤灼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在渴死之际,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
但她并不知道这绿洲是真的存在,还是濒临死亡之前幻化出的海市蜃楼。
这么描述她们之间的关系最为合适,单君遇是她想要挖掘的宝藏,陆衍北是那一片不知真假的海市蜃楼。
她可能需要点时间,去理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如何。
邢子东开车回去的时候,掀眸看了一眼后视镜中兀自出神的女人,出声道,“小姨,其实我也不大赞成小舅的决定。”
“是,季斐然是很好,但你们确实不适合,季家那种出身,很难接受你。”
“你这辈子是为自己而活,那何必总要去找为难自己的事揽在身上?反正你即便不跟季斐然订婚,我们家也能护着你,又不差那点钱。”
白夏虽没说话,但上扬的唇角已足够表明她此刻的心情。
邢森知道她的身世却选择了一直隐瞒,预备先斩后奏的安排她跟季斐然订婚,这着实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回到邢家的时候,恰好他们都在。
她是跟邢子东一起进屋去的,进屋前,屋内还坐着其他人,显然是在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