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啊”邢森是看着陆衍北下楼的,陆衍北走了,他才推门进去。
看到坐在沙发里颓唐的邢宣誉,邢森无声叹息,“三叔,我相信他有分寸的,虽说他现在什么都忘了,可我瞧着他对白夏,还是跟以前一样,记忆忘得掉,深埋在心上的人是抹不掉痕迹的。”
“我不知道她还活着”邢宣誉长长叹了口气,“我不希望白夏知道她养母还活着,更不希望她知道她妈妈离开我的真相。”
“纸包不住火的”邢森说,“您很清楚,有些事有朝一日肯定会摊开在阳光下的,错了也好,对了也罢,终归是藏不住的。”
“等到真的藏不住了,我也认了,至少现在我不希望白夏卷进这些事里。”邢宣誉知道有些事迟早是会摊开来的,只是此时此刻,他不希望白夏知道,能瞒住多久就多久。
“那您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邢宣誉叹气。
邢森无话可说,他有他的想法,绕算自己再怎么劝,也劝不来他改变想法的。
“您不用担心白夏,有陆衍北在,他不会让其他人靠近白夏的。”这一点,邢森现在很笃定。
陆衍北将白夏看得比他自己还要重要,是绝对不会让闲杂人等去打扰白夏,更不会让白夏陷入险境中。
“但愿吧”
邢森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以前他也觉得陆衍北跟白夏不般配,还认为陆衍北对白夏少了那么几分真心。
只是经过上次的事后,他和陆衍北深入交谈过,邢森改观了不少,他觉得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陆衍北更加在乎白夏是不是过得开心,是不是过得幸福。
陆衍北说的对,他做事不需要别人来评判对错,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他就会坚持做下去。
对白夏而言,有个人能爱她如生命,那已经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了。
——
“你去买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啊?”白夏正站在院子里,请来帮忙的小保姆正在院子里扫落叶,白夏就站在小路上等着,看到陆衍北的车子开回来了,她才转过身,等着他提着东西朝自己走过来。
陆衍北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小保姆,蹙眉看她,“这天这么冷了,你大着肚子瞎跑什么?还站在院子里来吹冷风,你不知道自己体质不好受不得寒吗?”
他也是在白夏怀孕后才知道她过去做过一次宫外孕手术,生头胎一次怀了两个还是早产,这一胎又差点小产,她体质不是很好,畏寒的厉害。
再加上桐川这天冷得早,早早的就进入了寒冬状态,气温低得吓人。
平时在屋子里都是开着地暖烧着壁炉的,就怕她会觉得冷。
“屋子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再说我看你还没回来,心想就站这等等你。”
“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非要大着肚子站在凤口吹冷风?”陆衍北是想斥责她又狠不下这个心。
他就担心是这样,只要自己回来晚了,就怕白夏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干出点什么事来,她自己身体素质那么差劲,自己还不当回事儿,非要向他证明,她没事,她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