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不和我一起进去?”
“见笑了,我只是圣人座下一条走狗,哪敢没事瞎到圣人面前晃悠,你身上有半个官身,但且进去。”
周泽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老者双手轻轻一合,木门再度闭合。
“跟圣人好好说道说道!”
随后,老者又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不需要点,香烟自己就直接燃烧了。
一根烟抽完,老者笑了笑,取下自己的锣鼓,用力一敲!
只听得一声脆响,
老者吊着嗓子吼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紧接着, 又是一声锣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者敲着锣,在文庙门口载歌载舞,有点像是东北跳大神的。
他身材矮小,蹦跳起来更显憨态可掬。
“小子,你且继续和圣人像多聊聊,多表表态,老夫帮你上达天听!”
侏儒老者冲着文庙里喊了一嗓子。
“好,辛苦前辈了。”
周泽的声音从墙后面传来。
“不辛苦,不辛苦,以后你多给我带几条烟时不时来看看我就好了,老夫我也没了子孙后代,也断了香火奉承,现在想抽根烟,都难得很。
文庙里倒是不缺吃的喝的,但圣人老爷面前的东西,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
侏儒老者“哈哈哈”大笑,
然后继续欢快地敲起了自己的锣。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砰!”锣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砰!”锣响。
锣响一次比一次低沉,
与此同时,侏儒老者原本那柄用白布包裹着的棒槌开始浸透出了血色。
一开始,
血色只是淡淡的星星点点,但随着一次次敲锣,血色开始蔓延。
开始变得浓稠,也开始变得刺目,
到最后,
侏儒老者每次敲击时,都能敲出一大片血浆来,印染了他的衣服,也让他原本憨态可掬的形象,染上了一些狰狞!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砰!”
最后一声锣响,
侏儒老者直接将手中通红满是鲜血的锣鼓一股脑地丢入了文庙之中,同时提着嗓子喊道:
“圣人睁眼喽,邪祟受法喽!”
喊完最后这一嗓子,
老者整个人如遭电击,他的身体比之前变得模糊了许多,甚至隐约有涣散的趋势。 但他还是放肆地笑着,同时对着里面喊道:
“舒服么,现在你舒服么!”
“不舒服。”
周泽的声音从围墙后面传来。
“不舒服就对了,后生,老夫今天再教教你,什么叫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人心隔肚皮,何况是一只鬼!
老夫豁出去一甲子的陪侍的功德,也要请圣人把你镇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