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可以牺牲的部分。
老许的脸色开始泛白,一种妖异的白,不像是失血过多,倒像是中毒了。
周泽仍然坐在车里看着,
老许说,
这件事,让他自己去处理。
周泽答应了,
所以现在,
他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他作死,
看着他毁容,
看着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哮,
忍心?
不忍心的,
但还得忍。
一道道绿色的条纹,开始自许清朗身上浮现,先是胸膛,随后是四肢,最后,慢慢地渗透到了脸上。
此时的老许,
有点像是非洲部落里的巫师,
很简陋,
很古朴,
很荒凉;
像是一座雕塑,
可以拿去被博物馆珍藏。
在许清朗念完咒语时,
周泽忽然觉得,
这附近的雨,
一下子变得比之前更大了,
而且大到了夸张的地步,
真的是倾盆而下,
那急促的雨滴砸落声,像是千军万马的奔腾。
老许的传承,本就是不算是名门正派,他那个师傅都那个样子了,也不可能教出什么正大光明的东西。 所以,对老许此时的一幕,周泽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雨在落,
血也在落,
面馆里的灯开着,但映照出的,是一抹血色的红晕。
忽然间,
周泽觉得老许此时正在做的事儿,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是要把那位不知道在哪片海里逍遥的海神,和自己强行绑定在一起,
意思就是,
以后很可能靠这个,去向海神借助力量。
这期间,肯定有制约,肯定有扯皮,肯定有互相的提防,当然,更肯定会有二者间的利益输送和妥协。
有点,
熟悉啊,
周泽侧过头,掰过反光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呵,
我说为什么这么呼吸呢,
反光镜里的自己,
也一起笑了。
“喂,我说,你不会也是被封印在我…………”
“看…………门…………狗…………”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