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那个好看男人的手笔,
他做不出来!
而且,这个手笔,巧夺天工,不带丝毫地刻意,却浑然天成,妙,妙,妙不可言!
老实说,我是真的很想找这个布局的人好好请教请教的。
一边掠夺,一边压制,一边抽取,
同时还给人喘息复原的机会,循环利用,呵呵。
就是手法太绵延了,这个,不好,既然撕破脸皮了,就该行王道之法,直接抽筋扒皮,直接一股脑地吸满了才对。
否则,看似是在温水煮青蛙,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身处于一个更大的锅里呢?”
“那是谁?咱书店里,说实话吧,也就那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会阵法,其余人,都不懂。”
“你们书店,是谁装修的?”
红鼻子老头儿忽然问道。
安律师闭上眼,不动声色地摸了摸下巴,然后站起身,道
“你该下去了。”
“呵呵,安不起,你是不是还信不过我?”
“我信得过你,虽说你脾气很臭,但我信你一个唾沫一个钉。”
“那你…………”
“但有些东西,连我都不方便明说,你懂么?”
“行,我懂。”
“好好去做你的事儿吧,你老张家,能否改变一直光荣的格局,就看这一遭了。
十殿阎罗,
呵呵,
信不信十年后,
给你老张一家来一个一门二阎罗?”
红鼻子老头儿大笑了起来,
伸手拍了拍安律师的肩膀,
“鸡血打得太高,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曾孙一个位置,你的位置,就靠你自己争取了。”
红鼻子老头儿摇摇头,道
“我不稀罕什么位置,也不在乎什么一门二阎罗。
安不起, 说真的,
你知道么,
这个书店里,
我最放不下心的,
不是别人,
其实是你。”
“我?”安律师有些好笑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脑子没毛病吧?”
“通往伟大的目标,确实不可避免地需要用一些不那么伟大的手段。
但伟大的目标,永远不能变质,否则,肯定难逃一个惨淡收场。
你安不起的名利心太重了,太重太重了,真的。”
“那我需要怎么改变?”安律师似笑非笑地看着红鼻子老头儿。
红鼻子老头儿呵呵一笑,
把酒一饮而尽,
用沙哑的嗓子喊道
“愿这阴阳重新两立,愿这人鬼永远殊途!”
“我没你那么伟大,我也做不到你这么伟大。”
安律师摇摇头,也懒得喊什么口号。
“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你说,如果用一个稀巴烂取代了另一个稀巴烂,又有什么意思?
阴司这艘船,是要沉了,但我们从一个破船上再跳到另一个破船上,很有趣?有必要?”
“但每个新船出来时,都觉得自己会永远屹立不倒,永不沉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