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忽然坐在了地上,
爬到了女人身边,
对着女人一顿打,
骂道:
“你这死妮子,叫你走,你就走啊!
你还年轻啊,你还年轻啊!
柱子没了,你还这么年轻,你替他守个屁的活寡啊!
女儿我帮你带,你也少个累赘负担,
你再去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去啊,干嘛拖累你啊!
啊啊啊! 丧良心啊,
丧良心啊!”
“妈~~”
女人抱着老妇人开始一起哭了起来。
老道挠挠头,
这是,
和好了?
老道起身,走到周泽身边,
“老板,我怎么有点儿迷糊了呢。”
“我也有点儿。”
这时候,
两辆面包车从小路上偷偷地开了过来,
大半夜地,
停在了菜地那边,就停在周泽车后头。
然后下来了十几个男女,都穿着便服。
“妈嘢,这不是来吊唁的吧,谁三更半夜来吊唁啊!”
大晚上的,
拉一帮子人偷偷过来,
还真象是寻仇啊。
结果,
这帮人却都直接跑到了场子上,站在了客厅灵堂前面,站成了两排。
当站定时,
那个站姿,那个整整齐齐的架势,
让周泽微微皱眉。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和儿媳妇起身,领着女儿向着灵堂那边走去,在蒲团上跪了下来,给拜客回礼。
两排,
十几个人,
其中领头的一个,
低喝道:
“摘帽!” 戴帽子的人马上摘下了帽子,
“敬礼!”
齐刷刷地,
一起敬礼!
深冬的夜,
两排人,
站了许久许久,宛若矗立在那里的石雕。
灵堂桌子上,
那张年轻的遗照摆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