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入口毁掉后,
安律师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美年达,
痛痛快快地灌了好几口,
擦擦嘴,
这才觉得舒爽多了。
“这天儿,是真的热,哥几个,去湖边把身子洗一洗,你们先走,我叫的卡车马上就到。”
白骨王座这东西普通轿车肯定是装不了的,安律师特意喊了辆大车。
先运回酒店附近找个地方安置着,接下来自己还会亲自押运回通城。
老张头和老张俩人都很干脆地脱去了衣裳下湖洗澡去了,
爷孙俩还互相搓背,挺有爱的。
老道带着小猴子也下水了,又多了一幅天伦之乐的温馨画面。
“你也下去洗洗,我帮你搓个背?”
安律师伸手捅了捅小男孩。
小男孩摇摇头。
“咋那么不爱干净的呢,不爱干净的男孩子怎么得女生喜欢啊。”
“这叫原味。”
“呵呵,我还真没想到林可居然这么重口。”
安律师把身子靠在了车上,回头看了一眼车窗里。
只剩下半截的老带还在后车座上本能地蠕动着。
“咚咚咚!”
安律师伸手敲了敲车窗,道:
“喂,喂,喂,你口水别到处滴啊,到时候我还得还车呐。”
老带当即听话地不动了。
安律师也懒得搭理他,
脱去衣服就剩个裤衩也奔向了面前的湖泊。
车内,
停止蠕动的老带蜷缩在车门边,
两颗小眼珠子不时的有液体滴落出来。
没了,都没了,家没了,族人也没了。
他闭上眼, 让自己的眼泪不会继续涌出弄脏车子;
但脑海中,
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出发前的那一幕。
他跪在白骨王座前,
身穿着绿色衣服小厮模样的老祖显现了出来,
老祖的手很温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带来的,
不光光是来自长辈的温暖呵护,
还有宛若硫酸一般的恐怖腐蚀力,他的面容,开始快速的扭曲和腐烂,一堆堆绿色的脓液开始滴淌下来,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阵阵恶臭。
“痛么?”
“不痛。”
“别装。”
“痛。”
“痛就对了,能痛,意味着你还活着,哪像我,现在想痛,也痛不了。”
“是。”
“你得活着。”
“是。”
“努力地活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