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宁一巴掌打醒了霍怀安,也打傻了在场其他人。尤其是王海东,他离案发现场最近,作为第一目击者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一幕,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出。
他印象中一班的那个温温柔柔、遇上不会做的题都会哭唧唧的小姑娘,居然、居然这么猛?
这感觉就好像……你从花鸟市场买回家养了好多天的小白兔,其实是某个异形实验室的研究产物,特定情况下能暴走变身成一个两米的施瓦辛格兔。
虽然霍以宁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个霍以宁,可王海东已经幻视到她身后那只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的施瓦辛格兔了。
王主任口中疯狂分泌涎液,心里开始问自己是不是应该撒手跑。
施瓦辛格兔的下一个耳光会不会抽在他脸上?
他脑补得挺开心,而现场却没他的幻想那么轻松。
霍以宁的耳光打得霍怀安微微侧过脸去,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怒火中烧的少女。
“姐……?”
“你也知道我是你姐!”霍以宁面色苍白,胸口起伏,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止不住颤抖。
霍怀安挣脱开王海东的束缚,双眼赤红:“你知不知道他说林裁什么!?”
霍以宁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声嘶力竭地朝他喊:“这就是你打架的理由是吗?”
“把学校的规章制度抛在脑后,生命安全也可以不管不顾!你要是出事了,我拿什么和爸爸妈妈交代!?”
“姐,你不能理解我?”霍怀安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痕迹,他低垂眉眼,右手紧紧攥拳。
“如果是你被那样说了,我不信沉嵊能无动于衷。”
“你……”霍以宁心头五味杂陈,一时间酸甜苦辣一齐涌了上来,有些懊悔自己口不择言,可木已成舟,她不知所措地去握他那只手,被霍怀安一把甩开。
他的手刚好打在霍以宁摔倒时的伤处,她痛呼一声,皱着眉去捂她手臂上的伤。
“宁宁……”沉嵊稳住她的身形:“没事吧?”
霍以宁摇头:“没事。”
王海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划伤的手臂,红肿的痕迹在右手小臂上横亘一大条。他恨铁不成钢地瞅了霍怀安一眼,又看看旁边一言不发的林裁。
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从施瓦辛格兔的幻想中走出来,举棋不定:“宁宁啊。”
霍怀安抬头等待他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