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放学后,霍以宁在女厕换衣服,沉嵊在女厕门口宛如一个变态。
走廊里人去楼空,透着几分阴冷。
该放学的都走了,不然他相信过不了两天就会有“一班那个沉嵊在女厕门口偷窥”这种言论传出来。
即使霍以宁说女厕里面都是单独的隔间,站在门口什么都看不见。
里面传来她空荡荡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沉嵊,你再等我一下哦……这个裤子有点难换。”
她踩着鞋,单腿脱掉一边,还得换脚脱另一边,手里还得拿着她换下来的校服短袖。
“你要是能进来帮我下就好了。”
沉嵊心想,那我不能。
他疑惑:“宁宁,我有点好奇,林裁去哪儿换的?”
霍以宁脱裤子的手一顿。
对嘛,林裁班级和他们同楼层,如果林裁也在女厕换,没道理碰不上。
沉嵊手里提着她的书包,背靠墙:“宁宁,我再斗胆问一下,你们那个指导老师没跟你们说体育馆有女更衣室的事吗?”
“啊?”
霍以宁疑惑:“体育馆还有女更衣室吗?”
走廊里传来沉嵊的笑声。
霍以宁提起校服裤子,打开隔间走出来,踢他一脚,沉嵊笑得更厉害了。
“你干嘛不早说!”
沉嵊一边笑一边躲:“我以为她让你们换好了再去呢……谁能想到……”
霍以宁气鼓鼓地把校服短袖往他怀里一塞,蹲下身去系鞋带。
沉嵊还在笑,也蹲下来帮她系另一边。霍以宁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连忙收起笑容:“没笑,我在哭。”
霍以宁系好鞋带,从他手里夺过书包和上衣,闷头往体育馆走。
沉嵊愣了愣,连忙跟她走。他比她腿长,两叁步就追上来,伸手抱住霍以宁,亲了亲她的脑门。
霍以宁推他,沉嵊收紧手臂:“生气了?”
“哼。”
他让开身位,捧起她的脸,温声哄道:“河豚不都是在海里吗?怎么这儿也有河豚呢?”
河豚?
霍以宁半天才反应过来,挣扎得更厉害了:“你才是河豚!你全家都是河豚!”想了想又改口:“不对!你是狗!还有霍怀安!他是猪!”
在体育馆抱着林裁的书包外套缩在观众席上的霍怀安打了个喷嚏。
沉嵊对此有异议—— “换一个行不行?河豚和狗有生殖隔离。”
霍以宁:“……?”
啊这?也值得认真讨论一下吗?
她无言以对了,磕磕绊绊道:“那、那你说一个……”
沉嵊一本正经地提议:“海豚怎么样?”
“这话怎么说?”
“海豚和人是唯二有……”
“好了别说了我懂了。”霍以宁捂住他的嘴。
嘴人方面霍以宁第一次尝到失败滋味,她忍不住问他:“沉嵊,不做人那么快乐?”
“还可以,目前还没有尝到悲伤的滋味。”
“你真的变了。”
明明开荤还是昨天凌晨的事情,沉嵊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不仅话多了起来,还经常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