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我怎么会在意这个呢,我那天只是,只是太突然,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哪个男的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个处,我当时只是……只是太心疼你了,并没有嫌弃你!”
以前左祁佑说话,她都是全部都相信的,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信。就算他说石头会开花,她都相信。
可现在他说她心疼她,她竟然有些不相信了。
顾森夏莫名的就有些失落。
因为她知道左祁佑确实说的不是心里话,她看到他的眼睛眨了一下,还咬了一下下嘴唇,他在说谎。
在一起七年了,他有什么习惯性的小动作是她不知道的啊!
她大力挣脱开了他的怀抱。
“祁佑,你知道吗,我们之间完了,早已经完了!从你把我出卖给高利贷流氓的那一刻,从森之夏被砸的那一刻,从我的父亲倒地的那一刻,从你说我被卖走很快会出来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一点的机会。每一个瞬间的回忆,都像一把刀一样狠狠地插进我的心里!你也知道,我不会说什么文艺动情的话,现在,你看,都被你逼出来了,哈哈,呵呵。”
顾森夏突然就投入了感情,好像再次感受到一把把利剑穿过她心脏的感觉。
“森夏,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啊,我听着呢……”顾森夏彻底推开左祁佑的怀抱,身子一晃就坐在了凉亭里的小石凳上。
左祁佑也跟着在她的身边坐下,说:“我当初给高利贷借钱的时候,他们预估我能贷款贷起的限额,你知道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根本抵押不了什么,所以也贷不到什么。我只好就把你也扯了进去……可,森夏,我是想早点赚了大钱,给你幸福啊!森夏,看在我的初衷是为我们的将来好,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知道我的森夏最好了……”
其实顾森夏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过大富大贵的生活,能够小富即安就好,最重要的是得到一个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是,左祁佑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一直都是。她一直不愿意想这件事情。
顾森夏看着左祁佑解释着还在不断闪躲的眼神,真的不知道他的话到底还能不能信。
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得拔不出来,但她也没有傻到愚爱一个渣男。
“森夏,嫁给我吧!”
左祁佑突然单膝跪地,手里捧着戒指盒,打开,从中取出了戒指,要给顾森夏戴上。
顾森夏却迟迟不敢把手拿出来。
本来,她这一辈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左祁佑,生上一对儿可爱的儿女,恩爱终老。她一直都在等这一个瞬间。
之前左祁佑一直在以找工作,等事业稳定为借口推脱着,她甚至以为她等不到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左祁佑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他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当顾森夏这样想的时候,她突然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觉到可怕。
左祁佑见顾森夏没反应,就去硬拽她的手。
顾森夏依然没有松开:“祁佑,我刚刚讲的是认真的,也许,一直以来,我们两个所追求的生活就不一样。我希望过得上的是我父亲母亲在一起那样的生活,一个开着花店,一个送个快递,恩恩爱爱的,也吵架也斗嘴,虽然没有很多钱,但也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我想过的是这种事生活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不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扯上我的名义,去欠下高利债,还说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祁佑,你当真我是真傻吗?其实,你都是为了你自己的事业,为了你自己……”
一句句拨开真相顾森夏,心里凉透了,每一句都很残忍,生生把他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击得粉碎,不堪一提。
刚刚还单膝跪地的左祁佑突然站了起来,再次抱住了顾森夏,强行要吻下去。
顾森夏不情愿,躲闪着。
左祁佑捧住她的头,就往她的脖颈处吻去。
三秒钟以后,愣住。
她脖颈上的伤口暴露了出来,左祁佑瞬间愣住,没再有下一步动作,从她的脖子上起开。
问她:“你脖子上的伤疤是在怎么回事?前几天还一直没有的。”
左祁佑一副非常关心顾森夏样子,满脸都是心疼的神色,额头都皱在了一起。
顾森夏有些委屈地说:“还不是高利贷去砸店的时候,我不小心划伤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只是留下疤痕了。”
左祁佑再次单膝跪在了地上,要给顾森夏戴戒指。
“森夏,嫁给我吧!我们在一起都那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有个家了。”
“祁佑,对不起!”
顾森夏站起身来,“我不能嫁给你!”刚刚,他从她的脖子上撤开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脸上嫌弃的神色。
“为什么?”
“因为我要嫁给别人了!你别问,反正我们好聚好散吧。你有你要追求的事业,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那个人是不是很有钱?你第一次没了,是不是就是给了那个人?森夏,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背叛我了?”左祁佑瞬间变了一副面孔,刚刚还无限温柔地求着婚,突然变成了审问的语气。
“祁佑,你错了,我一直都没有背叛你!甚至,我一直都爱你,但是,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再见吧!”
顾森夏以为自己拒绝的已经足够明白,转身就要走。
万一她回去晚了,被喜怒无常的骆禽兽看到了,那他娶她的事岂不又要泡汤了……
左祁佑却快步挡在了她的面前:“森夏,你不会就准备这样就和我了断了吧?我们七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如果你真的要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的话,能不能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帮我一把……我也是被高利贷追的走投无路了,才会在现在这种时候还求你。”
顾森夏觉得自己真的是看不懂左祁佑了。他刚刚的求婚是不是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坐实他们的婚姻,然后继续让她来背这个锅?
哼。
顾森夏心一冷:“祁佑,如果我刚刚答应了你,然后我们去领了证,你是不是马上就联系高利贷把我卖到西元国的高级妓院去了?”
她不管她这样想对不对,她也只是突然有了这种疑问,不管是不是她都要这样说,能伤了他的心最好,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才会断的更加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