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被谢书婧明褒暗贬地捧为“社联最漂亮的人”,后脚润真就在宿舍楼前的花坛边吐了一地。
更加悲惨的是,由于女生们住得都挺近,社联的其他人三三两两走在她们身后,经过她身边,都得停下了问一句“怎么啦?”
润真从嗓子眼里呕出今天晚上饭局的最后一丝残渣,接过朱樱递给她的手帕纸擦了擦嘴角,嘴里那股酸臭味挥之不去。
她太讨厌喝酒了。是谁发明了酒这种东西?
奇怪的是,今天喝的也不多……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图书馆的事……
几分钟后,谢书婧也路过了她们这边,她看到一旁的许锐,便关切地围过来:“润真怎么啦?”
“她有点不舒服。”朱樱回答她。
谢书婧闻到空气中的酸腐味,又看到润真狼狈的表情,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惊叫了一声:“哎呀,我看润真晚上也没喝酒呀,她是不是……那个?”
朱樱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哪个?”
谢书婧凑到朱樱耳边,用一种周围几人刚好可以听见的音量说道:“是不是怀孕了?”
“你别胡说了。”朱樱往旁边退了一步,“她本来就不能喝酒!”
润真的心里正害怕怀孕两个字,却恰好被谢书婧点破,她的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撂下一句:“先走了”。拉着朱樱的手大步走回了宿舍。
回房后她立刻刷牙漱口,然后找出孟亦斐上次买给她的药,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确认之前自己吃的没错。
不过那一大堆药里面就是没有验孕棒。
想来孟亦斐可能对这些东西也不熟悉,润真叹了口气,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又迅速出了门。
她冲向最近的便利店。
可是走着走着,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又是许锐。
润真刚才十分担心他在路上想对自己说的是“之前看到你从孟老师家走出来。”还好她一吐打断了他的话头。
而且仔细想想,许锐他们的文法学院不用上高数课,自然也不太可能认识孟教授,她也就稍微定下了心。
——要是他再问起,只要装糊涂不承认就是了。
不过还是但愿他别在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