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他是不是打你了?”小山雀急急的问,语气中不乏关切。
白软定了定神,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小山雀放下心来,语气也松缓了些,眨巴眨巴黑豆样的眼睛,道:“那你哭什么呀?”
“我……”白软的两条小眉毛拧在一起,又害羞又委屈,若是知道洞房要让屁股受这等罪,他才不要洞房,擦擦泪,抽了抽鼻子,“哦,只是屁股有点累。”
“我看看。”小山雀扑棱着翅膀飞到白软屁股边。
“别看。”白软忙捂住屁股,又拿被子盖住,“阿雀莫要看。”
小山雀不明所以,和白软笑闹起来,房门突然被推开,吓的白软用被子一把捂住了同样吓得惊慌失措的小山雀。
是伺候的丫鬟秋容和冬梅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王妃,您醒了。”两人把东西放好,掀开珠帘,走到床边又掀开床幔,“我们伺候您起床。”
白软没穿衣服呢,他可不好意思被两个大姑娘看到屁股,忙连连摆手,“不用的,我自己来。”又担心被她们看到阿雀,一时间有些狼狈。
躲在被子里的小山雀吓得够呛,哆哆嗦嗦缩在那,担心她们掀被子。
好在丫鬟们识体,见白软抵触,便退下了。
白软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小山雀喘了两口气,道:“吓死我了,阿软我走了,下次来找你。”
白软点头,跟他挥挥手。等小山雀飞出窗外,他才慢慢穿衣下了床。
后方传来的不适感让他哼哼,一张嫩脸写满了委屈,乖乖的让丫鬟伺候着洗漱,伺候着吃饭,心里那份委屈渐渐没了,尤其是在看到满桌子好吃的,更是觉得当恩人的新娘子真是一件美事。
同时心中暗暗想着,要偷偷藏一部分给恩人和阿雀。
思绪转到这,白软忽然想起来什么,呆呆的问,“恩人呢?他怎么不来吃饭?”
“恩人?”
“哦,不是,我是说王爷。”白软忙改口道。
“回王妃,王爷已经用过早饭去忙公务了。”冬容道:“王爷醒来看您睡的香,便没舍得叫你。”
听了这话,白软心里如同吃了蜜,看来他家恩人待他真是极好的呀。
心满意足的白软把桌上的美味佳肴扫光光,末了留了几样自个觉得好吃的,趁丫鬟不注意,偷偷藏在了衣袖里。
心中暗暗想着,等恩人回来给他吃。
可他这一等,竟等了五六天,也不曾见恩人来。
白软不明白,又不敢妄自去找,只能傻呆呆的在新房里等着。
小山雀四仰八叉的躺在软和的被褥上睡大觉,白软坐在凉榻上数坚果。
屋门推开,小山雀吓的滚到了软被里,白软连忙双手捂住坚果,冲来送西瓜的冬容笑眯眯。
“王妃,天气热,吃些西瓜解解暑。”冬容将西瓜放在桌上,眼神瞟了眼床上。
“谢谢。”白软瞅着冬容,嗫嚅的问道:“请问,王爷在哪里?”
冬容拿了块西瓜递到他手上,避开白软的问题,道:“这西瓜是冰镇的,王妃赶紧吃块。” 白软两条眉毛皱成一团,委屈的看着她,“可……”抿了抿唇,怯生生的接过西瓜,默默吃瓜,心里却不知有多委屈了。
待冬容退下,小山雀飞到桌上,一边啄西瓜一边道:“阿软,我昨儿还在王府大院里见你家恩人呢。”
听罢,白软眼睛睁的圆溜溜,把他捧在手心,“王府哪里?”
“阿软若想去,我带路。”
白软点点头,“吃完西瓜,我们去。”
此刻,王府褚珩书房。
冬容正把这些个时日,白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汇报给褚珩。
褚珩面上未有任何表情,只淡声道:“不明飞物?”
“奴婢估摸着,是信鸽那面大。”冬容道。
“信鸽?”褚珩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可看准了?”
“回爷,奴婢虽没看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是只类似鸽子的活物。”冬容呐呐道,“若没猜错,大抵是用来传书信。”
褚珩眸色变冷,略顿了顿,“知道了,下去吧。”
冬容应了声,欠身退下。褚珩后脚跟着出了书房,他决定去凌烟阁会会那小白脸。
阿雀带着白软在王府大院里探头探脑的走着,正愁找不到地方呢,就看到褚珩正朝自个走来。
双眸瞬间明亮,白软小跑着迎了上去,停在褚珩面前,昂着脸与他对视,“你去哪里了?叫我好生想念。”
这话听得褚珩微挑眉,“我去了京城谢恩。”他开口冷淡,盯着白软,见他脸蛋红扑扑,心里不禁冷笑。
白软听得心疼,京城,那可是好远的地方呢,在心头狠狠疼了一把,软软的开口,道:“现在跟我回屋吧,你一定很累了,我给你揉揉腿脚。”
褚珩面色不显,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没有搭话,目光看了眼盘旋在他们头顶的山雀,才又看向白软,道:“不了,外面天热,你回去吧,别受了暑气。”
说完这话,褚珩转身欲走,却被白软拉住了衣角,小小声的说道:“我给你偷偷留了好些个东西,你就跟我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