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真真是应了那句“身高决定上下。”

他笑了笑,“无碍,用不了两日,屁股就不痛了。”

“阿城哥说的对。”白软点头赞同,想起和恩人交合时的愉悦,就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白城看着他,将笑不笑的说,“可人妖殊途,若是房事行多了,那人精气受损,会减阳寿的。”

白软的笑容再听了这话后,生生的僵在了脸上。

第8章

白软给他这一说,立时害怕起来;这些时日算来,他跟恩人有三次,那阳寿定然减了不少吧,这么一思想,就难过起来。

他喜欢恩人喜欢的打紧,莫说阳寿减个三年五载了,就是三五个时辰,他也是断断然不舍得。

白城见他神色紧绷,宽慰道:“你也别害怕,就你这点小妖力,还不至于减他阳寿。”

听罢,白软连忙拉住他的衣角,“阿城哥说的可当真?”

白城眉眼一弯,摸了摸他圆乎乎的小脸,“我何时诓过你?” 白软一张小脸皱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软声道:“三次,不打紧吧?”

“哈哈哈哈……”白城大笑起来,又捏了捏他的脸,“才三次,不打紧,来个三十、三百次还差不多。”

闻言,白软脸色缓了缓,这才勉强笑了下,可心里还是怕的打紧,他坐在石凳上,托着下巴忧忧愁愁起来。

睡醒了的小山雀全然不知白软心里的担忧,打了个哈欠,翅尖搓了搓脸,道:“阿软,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白软回过神来,看向他,应道:“好。”又道:“我想摘些个新鲜的野果子给娘子尝尝。”

说着欢欢喜喜的和小山雀出了山洞。

待他们走后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白城才想起他居然忘了告诉白软关于细作真正的含义了。

追出山洞,白软他们却已经下山了,白城站在山间一高处,眺望着王府的方向。

或许找个时机,他该下山去暗地里保护白软,顺道也去玩玩。

他素来独来独往,对人类也向来亲近不了,都说狐狸狡猾善变,可哪里比得了人的万分之一?

白城仰头望天,许久,才收回目光,转身消失在山间。

白软他们用法术回了王府,把摘的新鲜果子一一弄干净放在盘里。

随后白软便坐在窗边,眼巴巴的望着外面,想着若是娘子回来,他第一时间便能看到。

不多时天空来了片黑云,随即起了风,阵阵风吹来,拂过脸庞,不一会儿,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冲散了这夏日里的热闷。

可并未冲散白软心里的忧闷,他一手托腮,一手吃着酸梅干,每吃一口,都酸的一哆嗦。

看似闲适懒散,可心里却装着满满的心事,全都是关于褚珩的。

褚珩的寿命决不能少,而他们又不能不做那等事,若是……心思一转,扭头问小山雀,“阿雀,若我能变成人,你说怎么样?”

他声音轻快,毫无半点儿玩笑之意,可把正在啄一口酸梅干,哆嗦一下的山雀,吓得从窗台上掉下去了。

若不是白软及时接住它,还真得摔个底朝天,它抬起翅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差点将我吓晕过去,阿软你这又是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若我是人,恩人也是人,那我们就不是人妖殊途了。”白软说着将他放在窗沿边,目光看向外面的雨景,十分期盼的说,“我就能和恩人一起白头到老了。”

“白头到老有什么好?”小山雀的小细腿一蹬,扑扇翅膀飞到白软肩头,“你可知变成人,要经历生老病死,还有许多许多烦扰的事情,总之,做人坏处多着呢。”

“可做妖怪不也是坏处多着吗,我觉得做人比做妖怪好,起码能和恩人相守到老。”白软说着拿了颗酸梅干,“做人,还有这么多好吃的,你我在王府这么多日,哪一样不是人给的,反正,论你怎么说,论我怎么想,还是觉得做人好。”

小山雀给他气闷的说不出话来,扑棱了两下翅膀,只得用尖尖的小嘴啄了下他的耳朵,“你呀,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阿雀也不过才比我大十多岁。”白软笑眯眯,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摸它。

小山雀气鼓鼓的飞去鸟笼睡大觉了。

“阿雀,恩人于我如同爹娘那般重要,当年若不是他,我怕是真要被剥皮抽骨了。”白软喃喃着,继续趴在窗边看雨。

看着看着起了困意,正要起身去睡觉,却见褚珩一点点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白软以为自个困的眼花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听见门口候着的丫鬟行礼说话的声音,他才确定褚珩是真来找他了。

连忙站起身,欢欢喜喜的去迎接褚珩,一张白净的脸带了满满的笑意,站在门口迎接褚珩。 褚珩还未刚踏进屋门,他就抱了个满怀,“哎哟,可想坏我了。”白软说着脑袋还蹭了蹭他的胸口。

褚珩被他抱的一愣,低头看去,对上白软水光光的眸子,心里莫名一软,可还是硬着心推开了他,避开他可怜兮兮的视线去了坐榻上坐着。

白软跟着坐了过去,想说点什么,视线落在了褚珩淋湿的外衫上,怕他着凉,便道,“你衣服淋湿了,脱下来晾晾。”说完欲要扒他的衣服。

褚珩抬眼看他,目光冰冷,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淡声道:“不必,本王坐坐就走。”

白软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眨了眨眼,登时不开心了,气喷喷的把手握成拳头捶在了褚珩胸口上,皱眉鼓腮,红着眼睛道:“坐坐就走?每次来都是这句,莫不成你真在外面有了旁的人?”

听了此话,褚珩的神色有变,凉凉的看着白软。

白软瞪着一双杏眼,圆不溜秋的,丝毫不惧,还伸着脖子,与他直直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