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嚷嚷热边给自己脱衣服,庄笙回身抽蒲扇的工夫她已经把t恤剥掉了,就剩下里面一件纯黑色的运动内衣,是那种套头款的,她两手勒住内衣边缘,往上脱。
这种内衣就算是清醒的时候脱也得费一番力气,何况她现在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着,能脱下来才是有鬼。
庄笙给她扇风,视线在她背后被肩带勾勒出的一对蝴蝶骨上逡巡,十分想上去摸一把。
扇了会儿风,楼宁之总算不嚷嚷着热了,但是眉头微微皱着,似乎不大舒服。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吓了庄笙一跳,一个后仰直接滚下了床。
“人呢?”她听见楼宁之这么问了一句。 庄笙从地上爬起来,哑着嗓子道:“我在这儿。”
楼宁之两手一伸:“帮我脱一下。”
庄笙:“!!!”
“这这这这这……”这不太好吧?
楼宁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睛里装上了楚楚可怜的情绪,嗓音低柔地说:“帮我……”
庄笙要是不帮,她就不是个人。
她咽着干涸的嗓子,手指发着抖,躺在床上的楼宁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束缚,楼宁之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声,眼睛微眯,媚眼如丝地望着她:“小声姐姐。”
“干、干吗?”庄笙紧张地快跪下了。
“不干吗,就……”她靠近庄笙,嘴唇从她的眼角,到鼻尖,下颔到耳廓,吐息温热,“干啊。”
庄笙脑中炸响,好像是有成吨的烟花同时燃放在夜空。
这不是真的,肯定是梦。
她的理智这么告诉她。
但是理智没办法让她从梦里醒过来,她眼睁睁看着楼宁之赤裸着上身,软香温玉陷进她怀里,眼角含笑,主动欺下身和她接吻。
楼宁之的唇瓣很软,舌尖很软,探进来的时候很甜,像是整个人都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脚底下是彩色的棉花糖。
她手扣着对方光滑的背脊,沿着脊柱线一寸寸地抚摸下去,抱着的人便微微颤抖起来,破碎的呻吟从齿缝中溢出来。
如果这是梦的话,庄笙只希望这个梦长一点,再长一点。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都没有那么高了,庄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手机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四十了,她还是头一次睡午觉能睡那么久。
骨头都睡懒了,记起来了那个梦,庄笙手遮掩在薄毯下,往裤子里探了一把,凉凉的,耳朵有些烧。她偏头望向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再往另一个方向看,楼宁之戴着耳机,在笔记本上打游戏,床头的小风扇在燥热的空气里转悠着。
庄笙分开腿,从床上坐了起来,趿拉着拖鞋,轻手轻脚地离开床沿,没有告知楼宁之,拿起洗漱用品和肥皂去了外面的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