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门砰一声砸上。
楼国庆站在楼宛之面前,比她高出来半头,呼哧呼哧喘气道:“你是不是不改?”
“不改。”
楼国庆抬手,劲风落下来,咔嚓一声骨裂响起,剧痛顿时席卷了楼宛之整条右臂,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来,糊住了眼睛。
“改不改?”
“不改。”
楼国庆绕到她身侧,一棍打在她背上,楼宛之耳边嗡的一声。
“改不改?”
“不改。”
这一棍依旧在背上,钢管贴上骨肉,闷响。
“改不改?”
“不改。”
楼宛之有点儿听不清她爸爸在说什么,只能借着模糊的视线看他的口型:“你是不是非要喜欢她?”
“是。”她甚至笑了一下。
右膝传来一阵剧疼,她冷汗淋漓地跪了下来,喃喃地喊了声:“爸爸。”
楼国庆忽然就泪流满面。
“你喜欢别人我不管,男的女的圆的扁的,我都能原谅,但是你不该喜欢银花。”
“我知道错了,可是我改不了。”
“畜生都做不出这种事,你明白吗?”
“明白。”
“好,你放心,养不教,父之过,无论如何爸都会陪着你。”
……
楼妈妈听了一段,隔壁房里先还有说话的声音,后来什么声音都没了,只有间或两声钢管挥下来的风声和抽在皮肉伤的闷响。
这样下去会打死人的!
楼妈妈急疯了,手腕在绳子里不断挣扎着,终于挣脱出来一只手,找到手机给楼安之拨过去了电话。